为什么不主动联系她?裴聿珩,你主动给她打个电话她是能把你删了还是怎么?就算删了你找不到吗?以你的能力你找谁找不到?全中国你想找哪个人找不到?你是不知道她和柳含芷的关系吗?你觉得她在那边能过得很好吗?
你管什么打不打乱她的计划?她一个动不动把自己搞得非死即伤的人能他妈有什么好计划?她自己不想活你也不想让她活?她走的时候看起来很开心吗?她自己没法和柳含芷作对你也不能吗?你为什么不去带她离开那里?你为什么不带她走?
你凭什么答应在此期间不和她来往?
你他妈为什么不去救她?
黎昼想杀了说出那番话的自己,而裴聿珩想杀了听从她那番话的自己。
“裴聿珩。”
66天以来,黎昼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吐字清晰地说出了这叁个字。
够了,这就够了,裴聿珩想。
黎昼想要笑,但又一想,她现在就算笑出来估计也挺丑的,就没笑。
“裴聿珩。”
像复习一样,她又轻声重复了一遍。
「裴聿珩裴聿珩裴聿珩裴聿珩裴聿珩」
“宝贝,我在。”
于是黎昼又哭了。
这次她终于有了发出声音的能力,却又碍于裴聿珩在场,也只能小声哭泣,然而这有意控制也在他们手指间肌肤相处的那一刻被终结。
自66天以来,黎昼时刻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男人的风衣上还带着些外面的寒意,但又真真切切混合着只他身上才有的气息,这气息。黎昼想,几乎夜夜入她梦,却又次次不得见。
她被裴聿珩拉到怀中。
66天,他们首次紧紧相拥。
不知多久以来,黎昼终于在裴聿珩的拥抱中大声地哭了出来,仿佛脱去了之前的所有伪装与拘束——其实她在依稀分辨出裴聿珩身上风衣牌子的时候犹豫了半秒钟,最终还是决定哭。毕竟就之前洗的那些软垫地毯一类,干洗店充的卡还没用完呢,实在不行就再送他件,又不是送不起。
“裴聿珩我好想你。我真的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想你。”
“我知道,宝贝。”他抚在黎昼后背上的手顿了顿,“相信我,我也是。”
半晌,黎昼逐渐趋于平静,才发现他大衣里穿的是gui的无logo白毛衣,又有点想哭了:“你就不能换几个牌子穿吗我一共就喜欢那几个全被你占了你穿chanel或者巴黎世家不行吗!不就丑点吗!你这样我一看到这几个logo想的都是你,我还穿不穿衣服背不背包了”
听她这么说,裴聿珩先是有些想笑,却又想起了她聊天记录里的那些字眼。他意识到她所说的,其实也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心中又泛起一阵苦涩,以及对自己没有及时意识到黎昼处境的怒火。
“还有你这个lv的大衣,我有同款啊你说我以后还穿不穿了哎呀烦死了你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你都这么资本主义了你不能再买贵点吗你买lobo或者loropiana不行吗!不行loropiana我也有你买爱马仕啊,资本主义的象征。”
裴聿珩听着黎昼在他怀里小声边哭边说,当下松了口气——幸好,起码还是和两个月前差不多。他想,只要在他面前没有再次缩回去就行,其他的可以以后再慢慢来,当务之急是先把人哄好。
“当然是继续穿了宝贝,我们一起穿。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以后可就只买lp了,每件都是sets多好,你说是不是。”
时隔许久,黎昼发现她还是会被这狐狸精莫名其妙的气到,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没那么气了,瞬感自己有点丢人,于是她索性选择闭嘴。
“lp你有哪个颜色?”
黎昼大脑本来正属于放空状态,听到这句问话下意识答道:“奶油。你问这个干什么。”
“好。”她听到裴聿珩带有笑意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说明我们有缘啊,我有件松露色,男款又没有奶油,已经是最搭配的颜色了,这不就是很巧吗。”
黎昼:“。”
就说你是恋爱脑吧。
“宝贝,你刚刚给我发信息的时候,我就和附中那边请了周六的假,下周一开始冯会带着化学竞赛出校集训,我可以陪你半个月,好不好?”
“消极怠工。”她听到自己说,“虽然你也不在乎教练那点工资,但在其位谋其政啊裴聿珩,冯教练一把年纪了有妻有女,你忍心让他带队去外地集训?”
“嗯,我有你。”
黎昼没说话,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感到自己像在冰川中浸了几百万年的人,此刻终于被人发现打捞,而那人一点点往她身体上涂抹酒液,而后又带她走到篝火旁,说,都过去了,有我。
“明天就先不出去了好不好?想在家和你待一天,后天开始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哪都不想去我就在家陪你,这半个月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半个月如果不够我就再请假。你知道的宝贝,我有的是专业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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