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否认,而是脸颊微红辩解道:“……我对前辈可不是那种心思。”
叶含煜轻咳一声,“您们还记得潇湘剑宗的温寒烟吗?”
“五百年前寂烬渊以身炼器的那位?”叶承运若有所思道,“是她救了你?”
“竟还是个红人,朱雀台那件事过后,与温寒烟相关的流言倒是不少。”余冷安拨弄了一下雕花精致的耳珰,环佩声声清脆悦耳。
叶含煜急忙道:“她不是传言中那样的人,母亲,您不会也相信……”
“我话说完了吗?谁允许你插嘴的,臭小子。”
余冷安一挥袖摆,合道境灵力汹涌而出,直接把叶含煜掀飞好几步远。
“自损修为镇压魔头的,怎么可能是恶人?我年纪是大了,但是眼睛可没瞎。”
“冷安,煜儿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来,你便对他稍微温和几天。”
叶承运劝道,“再说了,煜儿是我兆宜府少主,是东洛州未来之主,他若死了,你我可如何是好?东洛州又……”
“离了他这世道还能反了天不成?一个眼高于顶,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罢了。东洛州少了他一个人不少,多一个他不多。”
余冷安嗤笑道,“再说,没了他,不是还有凝阳在?”
听见“凝阳”二字,叶含煜倏地回想起传讯符上的字眼,着急道:“姐姐如今怎样了?”
他话音刚落,不远处厢房便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轰响声。
与此同时,一道悍然刀气四散辐射开来,房中三人腰间长剑皆是一动,自发于剑鞘中震颤起来。
余冷安倏地回过神来:“如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臭小子,让你回来做什么的?还不快去劝劝你姐姐?!”
……
叶含煜还没靠近叶凝阳住所,便远远听见一道中气十足的火爆女声。
“走?凭什么走?我难道还怕了他吗?”
“来啊,我叶凝阳就在这里,他有本事就来抓我!”
几道声音焦虑劝她,听声音都快哭出来:“小姐,算我们求您了,这可是生死攸关的节骨眼,您别意气用事呀。”
“夫人和家主吩咐了,要您暂时离开东洛州避一避,他们一将事情解决,便立刻将您接回来……”
“我不走!”起先那道声音冷笑道,“被一个藏头露尾、自始至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只知道躲躲藏藏的小人,吓得离开祖祖辈辈世世代代居住之地,传出去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我若是被吓跑了,外人要如何看我们叶氏?日后我兆宜府叶氏又如何在这天地间立足?”
“小姐……可您的命格是纯阳啊!!”
“……”
叶含煜听不过去,一把推开门跨入房中。
房中装潢摆件碎了一地,像是狂风过境般凄惨到令人无处下脚,仅剩一张红木椅完好无损。
三名身穿朱红色长裙的侍女围在红木椅旁,你一言我一语,轮番上阵,说得唾沫都快干了,依旧无可奈何。
红木椅上一名红衣女子抱刀而坐,听见动静抬眸扫来一眼:“你回来了?”
三名背对着门口的侍女齐齐回头,见叶含煜高挑身影仗剑逆光而来,像是看见救星一般,眼睛晶亮:“少主!您还没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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