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看向墙上的图,这才恼羞成怒的回了一句:“你——”
“我什么我。”傅瑜快速回道:“我知道虞大郎君向来自诩翩翩君子,乃是世家子弟中的楷模,没料到也能有进教坊和别人打架的一天,而这让虞大郎君如此失态的事情,想来就是我与斐家小娘子的婚事了。”虞非晏脸上一片苍白,他看向傅瑜的目光已隐隐含有敌意,目光如含了风霜般的刀剑一样刺向傅瑜,他沉声道:“我原以为,你只是不喜诗词歌赋,行事又大多率性而为,实乃永安世家子中不可多得一个真性子,没想到你竟也是个和章金宝一样以权压人的混蛋!”
傅瑜挑挑眉,他没有说话。虞非晏继续道:“上次明镜湖畔我就该察觉到你的狼子野心的,可惜我未能……可惜我未能……”他喃喃的说着,声音轻柔,喊着一股挥之不散的浓厚哀伤。
虞非晏微仰着头看着房内横梁上挂着的彩带和铜铃,面露哀伤。
傅瑜嘴角抽搐着,上前去一把拉开了房门,王犬韬和陶允之就这么滚了进来,嚎叫着扑倒在地。
傅瑜叹气道:“听够了没,听够了就去守着门,我和虞非晏还有事说。”
陶允之起身走到虞非晏身旁,一手拉起了他的胳膊,急切道:“表哥你别冲动,我相信傅二不是你所认为的那种人的!”
傅瑜道:“我在你们眼中是个什么样的人,是真性情还是真小人我都不介意,我只是想知道,允之,你们是从哪里知道这个消息的?”
陶允之瑟瑟发抖的看了一眼虞非晏,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便道:“我和表哥前去拜谢斐祭酒,是斐祭酒亲口说的……”
恍若晴天惊雷,傅瑜的脑海一下子就炸开了花,他转身,只来得及匆匆扔下一句:“我还有急事,就先回府了!”
王犬韬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着傅瑜已是三步化作两步,飞快的沿着楼梯下楼去了,他摸摸头,借着郑四海的力从地上爬起,他问:“郑大哥,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郑四海的表情很奇怪,似满脸笑意,又似看好戏,他道:“这就得问问虞非晏了。”
众人朝虞非晏望去,却见他已是脸色阴沉的走出了房门,一路晃神的走过长廊,踉跄着也下楼去了,他神思恍惚,便连撞了人或是别人与他打招呼也一概不理,陶允之从房内冲出来,忙走上去扶住了他。
直至虞非晏的衣角也看不见了,郑四海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尚还围拢在二楼走廊上的史明夫、秦掌柜等一干人道:“今日之事是傅二鲁莽了,他有急事,还请诸位看在我的面子上见谅,这里若有什么损失,只管一并记在安国公府和宁国公府上好了,想来两位国公爷也不会置之不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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