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这来的十多号人与眼前的赵甲同属一个阵营。
来的人有些多,傅瑜虽然有些武艺在身,此时见着这十多号彪形大汉将自己团团围住,一时也有些发憷,心里止不住的后悔,只叹自己今日太早叫那七个府丁回府,不然今日定能将这伙人全抓起来。
虽然心里头已有些发憷,但在安国公府中长大,比这更威风唬人的场面傅瑜见的不要太多,因此他面上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害怕之意,他只是又看了眼脚下的赵甲,道:“你方才说的规矩,是什么规矩?”
赵甲冷笑道:“先让我的兄弟们教教你规矩!这道上的生意,岂是你这样的愣头青能搅黄的?”
他说着,那十多个彪形大汉已是哈哈大笑着,或从怀中掏出匕首,或从腰间拿出大刀,或是赤脚空拳,看得出来他们并非是从一个地方来的,此时却都听从那赵甲的吩咐围向了傅瑜。
傅瑜眉头一皱,右手握紧鞭柄,而后横着甩出去,直直地落在一人的胸前,他这一击可谓用了全力,顿时将这大汉抽着倒退数步,猛然倒地,众人一瞧,却见他胸前被抽得血肉模糊,整个人只能倒在地上喘着粗气,瞧着倒像是进气多出气少的模样。
这一鞭子来的太过迅猛,霎时间唬住了不少人,傅瑜手执马鞭而立,有鲜红的血顺着鲜红的马鞭上倒立的铁刺落下,在他身前的黄土地上落了一个血点。
傅瑜整个人还是傲然挺立,他眉心紧凝,双唇紧抿着,一双眸子慢慢的扫过众人,看起来倒还真有一股江湖大侠的风范,但其实没人知晓他右手虎口已有些发麻,心下已然暗暗着急。依着他的身手,再加上这条算得上凶恶之物的红马鞭,摆平七八个大汉已是极限,如何能从这十二三个带着武器的大汉中冲出去?
傅瑜冷声道:“永安的规矩?你们既然要教人这永安城的规矩,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如今之计,也唯有以身份压人。方才傅瑜说到送他们去见官却不见这伙人如何的惧怕,反倒有些不以为然,他便知晓这伙人要么是亡命之徒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么就是上头有人,此时搬出自己的身份,只希望这群所谓的道上混的大汉还能顾忌一下安国公府的权势,不敢对他如何。
赵甲已是在两个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他眯着眼站在傅瑜三步远的地方,眯着眼睛看着傅瑜没有说话,他身旁的一人尖声问:“你的身份?不知道郎君是哪位老板手下的,大家伙也都是讨碗饭吃,若能不打最好了——”
“放屁!”赵甲厉声喝道,“你奶奶的!这小子分明是个愣头青,哪个老板手下的也不是,他就是个来砸场子的!”
赵甲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又是被身上的伤痛得吸了一口冷气,他正要再说什么,却听得一个清朗的声音道:“抱歉,几位,这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们就在皇城脚下这么动刀,不大好吧?”
傅瑜闻言一愣,循声望去,却见一身白衣的梁行知正扶着矮墙穿行过来,他脸色有些苍白,但一双眸子灿若星光,整个人如青松玉柏,丰神俊朗,让人忍不住听他的话。
赵甲眯着眼道:“你与这人是一伙的。”
傅瑜立刻道:“这人就是个路过的,小爷我不认识他!”
梁行知笑笑,笑声清脆,他笑完后摇了摇头,道:“你们就算不认识这位郎君,也应当认识我。不过认不认识倒在其次,我方才听我这小兄弟说,你们做的是采生止割的勾当,而且还混成了一条道?”
他慢慢的说着,声音已有些冷然。
赵甲冷声道:“又是一个来送死的,别担心,这小子看着文弱,就会扯嘴皮子,直接上!”他说着,又指着傅瑜道:“这家伙看着猛,可他打不过我们,所有人一起上!”
赵甲说完,他手底下的人已是拿着刀冲了过来。傅瑜冷眼一瞧,只暗恨这赵甲倒是个很机灵的人,只能抽着鞭子左右躲避着,想往梁行知的方向赶去。
梁行知这人毕竟是新科状元郎,确有文采,他可不能让这位朋友为了自己的鲁莽行事而受伤!
傅瑜心中憋了一股气,鞭子抽起来格外的顺畅,但到底只有一个人,终难敌过拿着刀的大汉们,他抽空看着梁行知,却见攻向他的人只一个瘦弱的拿着匕首的汉子,他左闪右避的,一时半刻的倒也还算安全,毕竟几乎所有大汉都冲向了傅瑜这边。
连抽了七八鞭子,已经抽得四个人倒地哀嚎不止了,余下的众人身上也多多少少的带了点血,他们都忌惮的看着傅瑜不敢近身,但傅瑜此时的右臂也早已有些发麻,额头上也布满了细汗,他渐渐的想要靠近梁行知,却被众人发现了意图紧紧的围着,让他突破不出去。
傅瑜又抽了一鞭子,只听得一声惨叫,他弯身,一脚踹在身后的一个拿刀的人身上,险险避过了砍向他的大刀,却还是让身上的衣服被众人的刀划破了,随即一阵白烟洒下,一股怪异的味道袭来,傅瑜连忙扭头避过,却还是叫少许的白烟洒在了脸上,他定眼一瞧,却见赵甲阴狠的目光盯着他。
傅瑜心中暗叫不好,他憋着气又挥了两鞭子,渐觉双腿似灌了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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