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哪个混账东西在这里乱嚼舌根子,傅将军的功劳岂是你我能评定的!”
陶允之也骂道:“不知所谓的东西!”
傅瑜深吸一口气,制止了王犬韬和陶允之想要和对方对骂的心思,他抬眼平静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章金宝,问:“章金宝,你今日到底想做什么?那日我虽打杀了你的两条狗,可要我赔罪,那是万万不可能。你今日任凭手下侮辱我父兄,我更是万万不能忍,你说吧,今日想怎么赔罪。”
章金宝阴沉着脸站起身,却是单手提起了手中的白团子,他面目有些狰狞的掐着小狗的脖颈,小狗低声呜咽了两句,四只脚不停地晃动,没过一会儿就停了。
章金宝松了手,那白团子落地,却是一动不动,已是没了声息。
“今日我们来赌一局如何。”章金宝道,面目有些疯狂,“输了的那个,明日寅时,午门,自断双腿!”
大魏早朝三日一次,明日正是早朝,而寅时午门,正是百官朝见皇帝之前等候的地方。
圈套
“疯了……真是疯了!”傅瑜听见有人在自己耳后惊呼。
平乐观是一座石头建筑,哪怕是夏天, 站在里面也会感觉到有一丝丝凉意顺着小腿向上攀爬, 直让人觉得浑身发凉。
傅瑜现在就处于这种浑身发凉的状态, 然而他却深知这并非建筑的功效。
他看了眼洁净的大理石地面上一动不动的白团子,突地想起自己那日打死两条狗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然而这个想法不过刚有了苗头就被他自己掐死。章金宝的几条狗都有人命在身,那日倘若不是自己出手, 邢捕头哪怕不死也得被章金宝的恶犬咬的遍体鳞伤。
狗本无良知,全赖主人教导, 章金宝自己草菅人命, 无视律法人伦, 教导出来的狗自然也是恶犬。
想清楚这点,傅瑜深吸了一口气,他捏紧了拳头, 骨头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响。他向前走了一步,虽然面色沉静, 双眸却沉沉似水,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让人不可直视的气势。
章金宝被他这副模样骇的后退了一步,眸中显露出一份罕见的惧色,但很快就被身后的黑衣小个子扶住了,他突然就镇定了下来,甚至还看着傅瑜, 挑衅的勾了勾嘴角。
“傅二!莫要鲁莽!”郑四海在身后大声喝道。
傅瑜突地咧嘴一笑, 却是朝着身后摆了摆手。他继续向前朝着章金宝走过去, 章金宝这次倒没有后退了,但他全身都被身后的黑衣小个子几人架了起来。那黑衣小个子暗黄而瘦削的脸上,一双凹陷的双眸死死地盯着傅瑜,似毒蛇盯着猎物般的目光,冰冷又黏糊,让人格外不好受。
这人很是面生,傅瑜确信自己是金宝有过之而无不及。
傅瑜想起对方刚才的一举一动,突地轻笑一声,却是快步向前,直直地停在了章金宝的身前。
章金宝借家族势力太久,见傅瑜此番动作,立马便要张口训斥痛骂几句,却在看见傅瑜突然伸过来的胳膊时硬生生地噎了声。
然而那胳膊却没有碰到章金宝,而是直直地冲着他身后的人去。
“嘭”的一声轻响,是骨裂的声音,随即一声闷哼,有血腥味溢散开来。
等到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灰衣小个子已是捂着鼻梁瘫倒在地,有鲜红的血迹顺着他的手缝漏出来,晕染了他胸前和袖子上的带着精致刺绣的黑衣。他显然愣了一下,随即恶狠狠地盯着傅瑜。
傅瑜只是在笑,却是扯着两只嘴角向上勾起,眼眸冰冷,这皮笑肉不笑的面貌一时让神经大条的王犬韬也不由得浑身一颤。
傅瑜轻轻揉了揉有些酸麻的拳,冷冷地看着匍匐在地的黑衣小个子,他问:“你是哪家的郎君,名唤什么?”
黑衣小个子没有说话,章金宝这边一行人也没有说话,陶允之在后面幸灾乐祸地喊道:“听说是章金宝的远方表弟,叫——对了,郝家郎君广庆!”
“郝广庆,”傅瑜慢慢踱步靠近他,俯身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方才就是以你为首,肆意侮辱诋毁我傅家门楣。”
“打、打人了!流血了!”章金宝这边其余的人此时才反应过来,一人惊叫起来,随即所有人都窃窃私语起来。
“傅二打人了!”
“郝郎君可怎么办?”
“不管是谁也不能这么打人!”
“哦?”傅瑜轻声问,随即看着死死咬着牙不吭声的郝广庆,又是一拳当肚砸下,他砸的很有分寸,没有伤及肺腑,却让郝广庆疼痛难忍。
郝广庆被傅瑜连着打了两拳,一拳打断了鼻骨,虽血流的多看着挺严重但其实并不怎么痛,第二拳却是锤在肚子上,虽然没什么伤口却让他疼痛难忍。
“看来我是安分守己太久,让你们忘了这永安三霸王还有我的一席之位了。”傅瑜轻飘飘的开口道。
章金宝反应过来,顿时一挥袖子甩开扶着自己的几人,走到傅瑜的身前,却发现自己矮了傅瑜一个头,他有些气不过,用食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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