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
傅瑜脸皮抽动了几下,他道:“只是会些家学,外加五感敏锐罢了。”
朱然道:“此事事关重大,今日是一个绝好的时机,万不容有失。我知道你们两个想帮忙,但也得看看真本事再说。”他说着,一挥手,身后站出来二十余个黑衣人,压着朱焦的黑衣人也闪了进去。
一众黑衣人气息极弱,但这并非病弱膏肓,傅瑜相信这是因为他们皆是内家高手。这些内家高手,傅瑜也曾见过,只因安国公府中也有这样的人,比如瞎了一只眼的赵斌,又比如,傅瑾。可是此时,在大理寺,在国之重器的大理寺见到这群人,傅瑜只觉心中发凉。堂而皇之出现在大理寺,又听命于朱然专职查案,这样的人,只可能是朝廷的人。
他到底,对建昭帝,对朝堂,乃至对父兄知道多少?傅瑜想起自己以往的猜测,只觉得自己傻得透顶。
“别想太多,”朱然伸手,按在傅瑜的肩上,他语气是少有的温和,“既然圣上能让傅家存在,则必有其道理。”傅瑜叹了一口气,他拱手谢道:“多谢朱大哥让我看见这一幕。”却是闪身让开了路,甚至不忘拉开了一旁跳脚的朱焦。
朱然带着一群暗卫离去,傅瑜蹲在大理寺的一个小房间里无聊的数着指头。
朱焦在一旁昏昏欲睡,他道:“既然要在这里等师兄回来,我们聊聊吧,免得等会儿睡着了。”
“嗯。”傅瑜应了一声,有些无精打采,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有些时日没见小十他们了,他们在哪里?”
朱焦道:“这段时间为了不打草惊蛇,小十他们一直还待在原地,不过这次邢捕头救了那么多孩子,想来他们明天就能去官府了。”
朱焦长叹了一口气,他用手拄着下巴,透过窗看着窗外的下弦月,突然道:“真好,小十他们得救了一些孩子也能回到父母身边了。”
思及此,傅瑜突然道:“朱焦,你真的是山脚下的农妇生的吗?”
“当然。”朱焦道。
傅瑜自言自语道:“这就奇怪了,我前些日子看见的那个林商人,你们长得真是太像了,他的幼子刚好也在十年前被拐,我还以为你是他亲子呢。”
“你刚才说谁?”朱焦从窗栏上跳下地来,冲到傅瑜身前问道。
傅瑜有些愕然道:“林传,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商人。”
“不是,最后一句话。”朱焦有些急切地说,他甚至双手握住了傅瑜的肩膀,险些要摇晃了。
“他十年前幼子被拐,算来有十一二岁了……”
“小十!”朱焦突然高声叫道,“我和小十长得很像,他不知道自己的年纪,因为从他有记忆的时候起他就一直在被转卖!”
秘密
傅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安国公府的。
为了今天的这场戏剧般的“赌局”, 他和朱然花费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在永安城里演戏,而朱然更是暗中花费三月有余的时间来搜索信息,终于这一切在今天有了结局。
夜风席卷着空中淡淡的脂粉味过来,让傅瑜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穿着一身夜行衣, 穿梭在宵禁之后的永安城的大街小巷里, 他没有骑着惯用的那枣红大马,而是快步的走着。
夏日的深夜,蝉鸣蛙叫声不绝于耳, 傅瑜望着满天星辰却只觉得腿有些发软。他想起早上他离府时, 天上还三三两两的挂着几粒星光, 东方的天际只有一抹白晕, 那时他的心里充满了干劲, 因为这是他上任以来做出的第一个案子, 还是一个重大的案子,更何况与他相识的朱焦小十等人更算得上这场乞儿拐卖案的受害者。
而此时, 侯孝浮出水面, 眼见着证据名录等也要被朱然拿到手,但傅瑜本该放松的心情却更加压抑了。不远处的小巷里依稀传来梆子声和守夜人的喊声,在这本就闷热的夏夜里无端地让傅瑜心觉烦闷, 他手脚伶俐的蹿上一旁的巨树,借着夜色和身上的夜行衣将自己掩藏起来。
守夜人敲着梆子提着灯笼渐行渐远, 两人的影子被月亮拉的很长。
傅瑜一把轻盈的跳下树, 脚正好落在两个守夜人的影子的头上, 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起身,快步走向一旁的小巷,最后整个人贴在尚还有些热意的石墙上,仰头望着星辉斑斓。
这般场景,让他突然想起和斐凝的第二次相遇,那是他第一次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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