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南阳的英气和妩媚能勉强不输于此二人。
其中一个夫人笑着掩唇道:“前几日见公主那般打扮,还以为公主是改了性子,不爱红妆爱武装了,今日一见两位娘子,一个美貌好似芙蓉,一个气质好似空谷幽兰,才发现公主还是以前的那个爱美人的公主!”
另一个夫人也笑道:“今天倒还是第一次见到两位娘子,两位都是这世间少有的姝人,只不知,是哪家的娘子?”
一个更道:“你们两个,说的这般,可不夸的两位娘子面红耳赤了,但叫我问一问,两位娘子可否定亲?我娘家和夫家正有几个弟弟,却是家世不俗,自身也上进,虽说比不得虞家大郎君那般的风采,却也是不差多少了。”
这番话下来,若是换了平常人家的未出阁娘子,只怕早已被逗弄的面红耳赤了,但在她们面前的却偏偏是卢庭萱和斐凝。这两人,不能以平常的世家女子论之,所以,她们两人都没有羞得红了脸颊。
斐凝只微微敛眸,站起身福了一礼,道:“三位夫人谬赞了,三位夫人的名号斐凝在闺中已有耳闻,都是能持家颇有贤能美名的女子,今日一见才更觉气度雍容,我自觉不如。”
顿了下,又道:“家父乃国子监祭酒。”
一旁的卢庭萱也起身说了几句,她上辈子和陇西李氏的人打交道,这种场合对她来说都是小问题,故而她的态度比起斐凝更要热切些,话便也多些,气氛也就炒起来了,很是一番漂亮话。末了,提及婚事,她倒是前卫许多,只道:“夫人的族弟想来也是个前途大有可为的郎君,只庭萱向来大胆,早已请了爷娘婚事的主权。”
她这番话倒是很得南阳长公主的心意,故而南阳也笑道:“卢五娘子生得美貌,性子也爽朗大方,我见了她便恍然觉得是该有前世的缘分。”
她又道:“范阳卢氏向来诗书礼乐传家,是五姓之中最为讲究礼数的人家,竟也能出个这般如我的娘子,实在是让人感慨。”又说到斐凝,便道:“斐家娘子蔡明渊博,我早有交友之心,未曾想也能有做姑嫂的一日。”
这般话一说,倒是让在场诸人想起来斐凝和傅瑜的婚事来,气氛一时倒是冷清了些。
南阳长公主道:“傅二自小是个什么性子,我可是一清二楚,他幼有才名,比起虞非晏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虽坊间多有不好的传闻,但他性子好,这段时日又颇为上进,不失为一个好夫婿。”当然,最为重要的便是傅瑜心仪斐凝。这句话,南阳长公主想来自己不说,斐凝也心知肚明。
另一旁的三位夫人倒是有些沉默了,只暗自思忖,南阳长公主大抵是把傅瑜做亲弟弟来看的,这姐姐看弟弟,自然是带了滤镜,怎么看怎么好。
谁料一旁的卢庭萱倒是很认同的点头道:“殿下说的正是,傅二郎君虽往日声名不妥,但两人过日子,要那些虚的名声做什么?我看傅二郎君心思纯净,对斐家娘子一片心意,这便比什么都重要了。”许是没料到还会有人帮傅瑜说话,南阳长公主和斐凝都愣了一下。
斐凝这才抬眸见了眼前这女子,但见她艳丽的脸上是一片笑意,神情认真,竟不似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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