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是那些大人物的斗争,于傅瑜,只是因着尤恐洛廷人卷土重来对着他下狠手,只向衙门告了婚假,罕见的多在府里待着,甚少出去溜达。即便是出去溜达,身边也是缀着二十多个好手,赵斌和元志更是左右不离的跟着他。这般应了王犬韬、陶允之二人的应酬出去了两次,他便嫌麻烦,将几个友人的聚会给拒了,就连打算亲自去金玉轩给斐凝定制首饰也往后延了些许。
不过南阳长公主府,他倒是能去,不为别的,就为着傅太后的那坛酒。
那夜碎了一坛子,傅骁傅瑾两人怎么说也得有一坛子,可南阳长公主也得有一坛子,算来算去,傅瑜只觉头疼,便亲自带了半坛酒,又挑选了些南阳长公主喜爱的物件,上门赔罪来了。
永安入秋,天气转凉,他是晌午过后来的,来得时候正是秋高气爽,让傅瑜觉得此行可望。
进了公主府,傅瑜熟门熟路的随着管家到一旁的小花厅里静等,又上了茶,老管家在一旁作陪,只恭敬道:“二郎君见谅,殿下今天早上就进宫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傅瑜有些诧异,他前两日就递了帖子要来拜见,依着南阳的性子,不会做出这般拂了他面子的事情,只怕是她进宫有事。傅瑜问道:“公主可有什么吩咐?”
老管家道:“殿下晌午前递了话来说,马上就回府了,只是要让郎君稍等一会儿了,还说郎君若是觉得烦闷,可先让老奴陪着散散心。”
傅瑜是为着赔罪而来,又碰上南阳有事,便是觉得烦闷也不好去逛院子散心,只得待在花厅喝茶吃点心,和老管家唠唠嗑,过了小半个时辰,就听得外间一串人的脚步声响起。傅瑜起身往花厅门前走去,就见的一身红裙的南阳,她高鬟云髻,上面只简单的簪了几只金钗,额间点缀着鹅黄色的花鬓,整个人富丽堂皇,只紧拧的眉和眸中的煞气,叫人心下一突。
傅瑜温言问:“这是谁惹了咱们公主殿下生气了?说出来,可叫我也长长见识,下次见了面,定要叫他好看!”
南阳长公主见了傅瑜,又听得这般言语,眉宇间的怒意显见的消散了不少,只亲昵的朝傅瑜笑了笑,道:“阿瑜可真是好大的威风!只可惜,这人你却是动不了了。”
“好端端的,生什么闷气呀!”跟着南阳坐下,傅瑜劝解道,伸手拿了金圆怀中的酒坛出来,小心翼翼地开了,一股甜腻清香的滋味传出,“秋高气爽,天气正好,我前两日又从姑母那儿得了桃花酿,我请阿姊品酒,咱们只管把那烦心事都抛之脑后!”
闻到这特殊的醇香味,南阳长公主心下怒意更是消减不少,还有心情叫人拿了玉杯,摆在桃花林里头,说要好好地和傅瑜尝尝桃花酿的滋味。
姐弟二人又去了后园桃花林,但见秋风拂面,水波粼粼,桃树上的桃小巧泛红,和着桃花酿,实在是一享受。两人喝罢一轮,少不得说起南阳长公主今日进宫之事,提及此,她柳眉一竖,语气中也显出几分怒意来。
“本是皇兄召我进宫商量中秋节宴的事,谁料到有人出了大事倒了霉还不收敛着点,只一天到晚的张牙舞爪的,当别人不知道她那点心思似的。”她这话说的毫不客气。南阳长公主生性高傲,又受长兄建昭帝喜爱照顾,这么多年来,宫里头能气着她的也唯有以前的章贵妃。以前章贵妃掌着宫务的时候,底下人有些怠慢九皇子杨演,被南阳发现闹了一通,她便和章贵妃有些不对付了,又加上傅瑜和南阳交好,两人对着章金宝也都厌恶至极,长久以往,南阳长公主便和章贵妃相看两相厌了。
“你说章……妃?她不是被禁足又被降了位吗?怎么还如此嚣张?”傅瑜问道。
“哼,”南阳轻哼一声,手里摇着团扇不住地扇,似要把心里头的怒火扇灭一样,“阿瑜你可看着吧,她在宫里二十几载,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栽下去了?我看年底前,她只怕就又要起来!”
南阳长公主曲手在桌上轻叩,冷声道:“进宫一趟便偶遇上了她,宫里头的事情,哪有那么多偶遇?如果是为了别的事情我也没有这么大的怒意,只她章家人实在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南阳长公主气氛的拍了一下桌子,狠狠地灌了自己一杯酒,这才冷静下来,又吩咐左右,说明日要和卢家五娘子讨论衣裳首饰。
听到此事和卢家五娘子,也就是卢庭萱有关,傅瑜一下子来了兴致,便问出口:“这事又和卢家有什么关系吗?”
“章金宝的两任夫人,你也是知道的,”南阳慢慢道,“他元妻是滨河柳氏嫡支的女儿,这门当户对,被章金宝自己作没了。这金宝的性子,再貌美的人,他也是要腻了的,前两日我还听说他要以三年无所出为由休妻。”
“六七天前的晚上,我还撞见章金宝的小妾私逃了呢。”傅瑜嬉皮笑脸道,只想起这事,又觉尴尬。
虽说已过了几日,那夜的事情渐渐的落了下去,听闻那晚捉到的洛廷细作早已被关进了大理寺严加看守,章府上上下下的奴仆也都勘察了个遍,却没什么大事发生,这事悄无声息就下去了。
但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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