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本小姐稀罕这个臭男人?之桃给我梳洗一下,多备点钱,一会儿我们去牢里看我舅舅去,我还就不相信,面对面问不出来。”
裴玄黓虽然不太想管韩安白的事,但现在两人可以说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有些事情还是要知已知彼的。
他回到书房,把朱刚捷叫了过来,“朱刚捷,你找人查查那个女人舅舅家是个什么情况?查完来报。”
“是,裴中郎将。”
“小六子,找个教规矩的嬷嬷来。”
“是,少爷。”
……
韩安白收拾好想出门,结果就被人拦住了。
“我作为这里的主子,竟连出门的自由都没有?”
门房说,“少夫人不要难为奴才,奴才也只是听令行事。”
韩安白眯着眼,撸起袖子,“听令行事,行!”
说完她转头就往院子里走,怒气冲冲一副要找裴玄黓干架的模样。
之桃连忙在后面追,“小姐,小姐,你别生气啊,你打不过裴中郎将的。”
韩安白一脚踹开了书房的门。
裴玄黓停下处理军务的手,目光森寒的盯着韩安白。
“你这个不知礼数的女人,简直毫无教养。”
韩安白不跟他扯这个,站到书桌面前叉着腰,“你让人拦着不让我出门?”
裴玄黓冷哼一声,也站起身,瞬间比韩安白高出一个头去。
“是又如何?”
“你没资格这么做?我不是你家的犯人!”
裴玄黓语气淡淡,“嫁到我家,我可不想再听到你在妓院花楼喝小酒的传闻,你不要脸,我们大司马府的下人还怕买菜出不去门呢!”
“你嫌我丢人?我还没嫌你丢人呢,坊间都说我嫁了个夜叉,我脸上有光吗?”
韩安白说完这话就有点后悔。毕竟裴中郎将脸上这伤听说是以前打仗时留下的。
这么对一个保家卫国的将土。韩安白心里有点愧疚。
于是她语气缓和了一下,“我这次是有正事,不去烟花柳巷之地。保证不给你丢人行吧?”
裴玄黓对她嘲讽自已长得丑这件事毫不在意,“这谁能保证?腿长在你身上!”
韩安白瞪大眼睛,怒气冲冲,伸手用食指指向裴玄黓,“你!!”
裴玄黓微微低了头,两人隔着桌子,但距离越靠越近。
两人之间只隔了十几厘米,好像能够感受到对方传来的气息。
裴玄黓语气睥睨,“你老老实实呆着,一会儿教规矩的嬷嬷就来了,别让我再听到你那乌七八糟的消息。不然……”
韩安白把头往后撤了一下,看着这个五大三粗,比自已高了一个头的男人。对比了一下两人的战斗力。
出墙
输人不输阵,韩安白十分有自知之明的放了一句狠话,“你这个裴夜叉!你等着!”
说完她把袖子一甩,然后转头,噔噔噔就离开了。
脚下踩的那个用力,像是每一脚都踩在了裴玄黓的脸上。
韩安白跟之桃两人回到西厢房。
之桃担忧的问,“小姐,那我们该怎么办啊?”
“凉拌!”韩安白气呼呼的大声说。
“啊!?”
韩安白在院子里停住了脚步,她摸着下巴,臭男人,不让她出门。
“哼,墙是死的,人可是活的。”
于是。
两个人走到了大司马府西北角最偏僻的一个角落。
韩安白上墙爬屋习惯了,爬上树,然后一跳跳到了墙上,还连忙招呼之桃。
“快点快点,不要让他们发现了。”
之桃哭唧唧的抱着树一点点往上挪。费了半天劲,愣是没往上挪动一毫米。
“小姐,我爬不上去呀。”
“算了算了,那你在这里好好等着我,我自已去吧。”说完,韩安白一跃而下。
之桃看着眨眼就没有人影的小姐,差点留下两行面条泪。
裴玄黓那儿,朱刚捷正一副请罪模样的跪在他面前。
“值班兄弟一时没留意,让少夫人跑了。下官马上派人把少夫人带回来。”
裴玄黓停下笔,“她往哪个方向去了?”
“看样子是往诏狱那边。”朱刚捷说。
裴玄黓用食指轻敲了几下桌面,然后嗤笑了一声。
“派个人暗中跟着她,别让她惹出事儿来。”
嫁到大司马府,去诏狱攀关系……
罢了,就让我那好表兄,好好招待招待你吧。
不出裴玄黓所料。
韩安白在诏狱大门口碰了一鼻子灰。
钱也塞了。好话也说了。
看守诏狱的人刚有点松口的迹象。有个人不知道在他们耳边叽叽咕咕的说了什么,转头就开始赶韩安白。
“你快点离开吧,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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