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另一边。
韩安白怒气冲冲的往自已院子走去。
在回院子的过程中遇到了她的外婆外公。
韩安白只能收了脸上的怒气,然后对着两人乖乖巧巧的喊了一声。
“外公外婆,你们这是要去找泽康?”
韩安白的外公点了点头,“对,去看看泽康这小子怎么样了。
他的爹娘回到牢里去,对这个孩子的打击也是蛮大的。爹娘不在身边,就只能我们这俩家伙上点心了。”
韩安白抿了抿唇。
“外公外婆,放心吧,我会努力想办法把舅舅舅娘给救出来的……总不能让他们一直在牢里呆着。”
身在福中不知福
韩安白的外婆勉强笑了笑。
“傻孩子,你就一个妇道人家哪有这本事把你舅舅舅娘救出来呀。说到底你连皇上的面都见不着,没有皇上开口,谁敢放人啊。
要真想把人救出来……”
韩安白外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韩安白的外公一口打断了。
“行了,别说了,泽康还等着我们过去看他呢。不然一会儿又要哭了。”
韩安白的外婆看了韩安白外公一眼。最终也没把话说完。只是对着韩安白笑了笑。
“行,那我俩就先过去了。”
韩安白自然是知道,她外婆这欲言又止的话里想说什么。
无非就是她一个女人家什么事都办不成,如果真的有心想把她舅舅舅娘救出来,还是要去吹吹枕边风才行。
无论是大司马还是裴玄黓这个裴中郎将,他们手里的权力总归是比韩安白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后宅妇人要厉害的多。
但是韩安白又不知道该怎么对裴玄黓开口说这件事情,堂而皇之的说这件事,会不会有利用人家的嫌疑。
而且……
韩安白也懂得裴玄黓,在这个朝堂上生存下来的不容易。
皇上一边打压,一边警戒,一边利用。
在这种矛盾的关系里,裴玄黓和大司马想要保护住自已,保护住手底下的人,其实已经很费心了。
如果因为自已这事情,让皇上看出什么端倪,从而更加利用自已这边拿捏裴玄黓的话,那岂不是……
韩安白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对着两人点点头,“好。”
“不过我怎么看你脸色不太好?有人欺负你了?”
韩安白的外婆抬脚想走,但最终犹豫着还是问了出来。
韩安白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没事。”
韩安白想说她跟裴玄黓吵架。
但是她怕她外婆多想。
毕竟她外婆虽然很关心自已,但是对自已来说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
韩安白的脾气秉性都是现代人的做法,而她的外婆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秉持着什么所谓的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种观念。
平日里天天督促着韩安白,要对裴玄黓上点心,关切一点,不要那么没大没小。
韩安白一边听着一边当耳旁风给忽略过去了。如果这次她外婆知道自已跟裴玄黓吵架,还摔门走了。
说不定她外婆还会颠颠的让自已去找裴玄黓道个歉,好找个台阶下呢。
韩安白不太想听到这些话。
所以什么都没说。
韩安白的外婆一把年纪了,对这种事情哪里看不出来呢?
她在这个大司马府住了这些日子。自然是知道韩安白在这个府邸里的地位的。
大司马平常不管事儿。
管事儿的也就是裴玄黓。
裴玄黓平日里对韩安白还算是不错的,底下的丫头奴才也没有因为上位者有所忽视对韩安白欺上瞒下。
能让韩安白气成这个样的。无非就是裴玄黓。
韩安白的外婆叹了口气,“跟玄黓吵架了吧?”
虽然韩安白的外婆说出来的是问句。但是语气里笃定的那个态度已经十分明了。
韩安白没反驳,也没说话。只是闷声不吭声的在那站着。
“我知道我这个老婆子说话你也不愿意听。平日里说的那些,你也从来没有听进去过。我作为你的外婆,小时候也没怎么照顾过你。
你娘亲死的早,直到你生下来,也就是你舅舅上门看过你。
你再大点儿,我们所有人都没见过你长什么样。
每次让你舅舅派人送点东西去,想要见见你。
都被人给打发了,说什么你出去玩儿了,上香了不在家。我们这边着急也没什么办法。
好在你在那边慢慢长大成人了。
你是不知道,你跟你娘亲长得特别像。
你长大了瞒着你爹爹他们一家人来到你舅舅家的时候,我差点以为你娘回来了……”
韩安白的外婆说着说着有点哽咽。
韩安白连忙上前,一把握住了外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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