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求婚了吗?傻狗。
——等你回来求。
难不成,他打算现在求?
然后,戒指就在蛋糕里?
唐灵:“……”
哇哦,真是好有新意啊,傻狗狗。
她顿了好片刻,才拿起叉子和蛋糕刀,把小蛋糕切块往嘴里放。吃了几块之后,也没吃到异物。
唐灵看着他,嘴里的甜腻浓郁到齁人。
她终于绷不住说:“你…要不要给点提示,是在哪个方向…毕竟,这蛋糕吃起来还是有点大的。”
刺铭:“…”
唐灵:“…”
刺铭看着她安然无波的玉白面孔,烛火的红光在他安静幽灼的眼瞳中跳跃不已。
他心知她已经明白一切,索性也不等她找到那枚戒指,直截了当地问:“那你愿意吗?嫁给我。”
他已经没了遮掩,坦荡炽烈的眼神像幽火烫击唐灵的心脏。
她看着他的眼睛,他的迫切和欲望都直抵她的神经深处,隐隐带着一种“你必须要对我有个回复”的执念,他的爱已经到了极致。
捂着心口,呼吸早已乱,出于慌张,唐灵想扯点别点拉低这份宇宙级的爆炸幸福带来的战栗,“哎,你等一下…你就这么求婚了?戒指也没有?”
刺铭看着她颤动的瞳孔,其他的外物好像都不再重要,戒指,花瓣,形式,他人的祝福,这都不重要。
刺铭只要她的答案,所以他依旧不偏不倚地问:
“答应吗?”
唐灵看着那块蛋糕,嘴里的甜浓迷幻性地变作了她初吻的味道。
酸甜的红苹果,苦浓的尼古丁,学校天台上灰尘与试卷的迷蒙薄脆,还有他身上让人安定又欲罢不能的味道。
唐灵看见了奶黄色蛋糕体中露出的一个金属圆环的弧边,在很深的地方。
她忽然失笑,嗓音沙哑地念他说:“你个土得要死的傻狗,在哪儿看的玛丽苏电视剧桥段。”
刺铭看到她的眼尾湿红,抿紧唇线。紧张,期待,他太惧怕落空,指尖都在抖。
命运的转盘飞速流转,
终于落定下。
唐灵掀起眸,表情像在哭又像在笑,说着:
“戒指,我找到了。”
“求婚,我…答应你了。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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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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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灵躺在床上,满屋子都是玫瑰花的馥郁浓香,连床头的小夜灯也被嫚红的花瓣映成鲜丽的颓红色。
她竖起手臂,看着套在无名指上的钻戒,是很简单的款式,钻石的量级却很大颗,切成精致的美妙形状,仿佛孕化了一个少女的童话幻梦。
她盯着这颗钻石。
在心里想,就这么答应了啊,她的下半辈子。
仔细琢磨过味儿来,怎么还有点紧张兮兮的…既痛快又惶恐。
她看着戒指愣神好半晌,连刺铭洗漱完推门进来,也没察觉到。
他看到她盯戒指的神情,恍惚又不可置信。便在这时开始反省自己,这个婚是不是求的有点过于简陋突然了,小女生不都喜欢浪漫点。
身旁的床铺微微陷下去一块。唐灵闻到他身上的味道,热蒙蒙的,混着森林系香型的洗发水味,特别好闻。
唐灵刚想放下手,被他懒懒散散地握住,牵到眼底。淡银色的金属套住细白的指节,仙气好看。
他不着痕迹地与这双手十指交扣,斜眼盯着她说:“是真的,你答应我了。”
他就像害怕她会耍赖一样,这样与她重复确认地说道。
唐灵的唇角无语地翘起,摇了几下他们交握的手,戳破他的担忧,“我都答应了,你还怕我反悔?”
刺铭一挑眉角,牵起嘴角笑:“口头无凭,明儿去领证咋样?”
唐灵眼神来回游移了几下,“…明天?”
这么快吗?
领结婚证是不是挺麻烦的,还要公证财产啥的,而且她虽然确定要嫁给他了,但领证的事,事关户口,好歹是不是得家里说一声。
诸如此类的想法如汽水泡一样咕噜咕噜往外冒。唐灵毕竟也没结过婚,多想一点七七八八的杂事,也属实正常。
但这点慎重她也没解释透,在本就没有安定感的刺铭看来,多少带着那么一丢丢想赖皮或推时间的意思。
他手指勾着她手心的痒痒肉,语气微微不快地嘀咕:“…怎么,车都开了多少回了,不打算买票?”
“一天到晚,老子都给你睡虚了,还不快点负责。”
睡虚了?
呵呵,可扯淡吧你。
唐灵反手攥着他的手指玩,撇嘴道:“你虚个锤子。”
这谈论正事呢。刺铭还有空逗她玩,咧嘴坏笑不停,贴着她耳边质问她,低声说,“怎么没虚?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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