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瞩目下,安柔十分享受这种被人关注的感觉,不紧不慢迈入詹台家的大厅。詹台夫人看着依旧是冰清玉洁,一副高高在上模样的安柔,眼里闪过几分厌恶之色,自己的儿子遭受这样的事情殁了。安柔这个小蹄子竟还是这副死棺材脸,连一点伤心的表情都没有,真怀疑这事是不是安柔做的,要知道自己可是打听了这个安柔是心有所属,死活不愿意嫁给自己儿子的。
纯白的冰蚕丝,勾着暗色的花纹,那是安家嫡女的标志,安柔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蛋带着几分傲人的气息,眸色中丝毫没有对詹台云泽的遭遇的同情,心中竟还是隐隐的庆幸。
“装什么装!”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本来是个庶女,还装成嫡女,也不过是安家用来攀亲的工具。”
又有一女子道,“可不是,装的冰清玉洁,谁不知道,那心早飞到凤栖国去了。可惜人家苍雪衣根本不拿她当把菜!”
“嘻嘻……”
要是往日这等讥讽的话,詹台夫人肯定出来打岔了,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安家怎么也有几两肉,不可得罪太死,但是眼下詹台夫人心中有气,自己好好的儿子没了,这个安柔还是一副模样往枪口上撞,当真是铁石心肠啊,心中更是为儿子暗暗不值。
眼眸一转,詹台夫人突然笑盈盈的上前捉住了安柔的柔荑,“柔儿啊,你可来了,泽儿生前最喜欢你了,你俩是有婚约的,你可不要不要泽儿了啊,泽儿在天上看着你呢!呜呜……我苦命的孩子。”
安柔眸色暗了暗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詹台夫人拽的死死的,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他们家詹台云泽死了,自己也要嫁进来。安柔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周遭越来越多的人打量着自己,这其中除却詹台家的人,还有詹台家的好友和一些门客,似乎安柔不答应便是天理不容。
安柔张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却又被詹台夫人拉住了手。“我就知道你心善,舍不得泽儿,你放心。娘会满足你的愿望的,早早让泽儿娶你过门。呜呜……我可怜的儿媳妇啊!”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在安柔那一向洁白的长裙上,见安柔的脸色越来越黑,又道,“我知道安家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柔儿也不是那等唯利是图的人,呜呜……”
安柔万分的想要将自己的手从詹台夫人的手中抽出来,可没奈何詹台夫人的修为远在自己之上,说话也越来越难听,遂冷哼道,“詹台夫人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儿子死了,还想让我安家嫡女嫁给个死人不成。”
詹台夫人显然没有想到安柔胆子这么大,竟敢如此给自己下不了台面。面色阴沉,语气也不是很好,“怎么,你们安家还想毁约不成?”安家如今人丁没落,连个嫡子都没有。这个安柔不过是个妾生的,因为和詹台家定亲。上了族谱,倒是真觉得自己有几分本事了。
气氛异常的尴尬,安家三叔安城狐狸一样的眼睛转了转,“詹台夫人,柔儿可不是这个意思,眼下紧要的是找到凶手报仇雪恨,我看这事发生在云雾宗附近,听说那云峡谷可是云雾宗的试炼地盘,跟他们脱不了关系。”
“云雾宗的地盘?”詹台域眉头微拧,略有所思。
詹台夫人早已经失去了理智,闻言更是怒不可遏,“若是我查出是哪个小贱人敢断我詹台家的后,定要剥了她的皮!”
阿嚏!
凌月逍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修仙者多数不会生病,凌月逍暗咒一声,哪个不要脸敢在背后骂姑奶奶,阿嚏……
不过还好只是三个,凌月逍便稳住了神。
凌月逍回到秋月居的时候,司徒皓他们已经回去有半日了,因为没有看见凌月逍的影子,云镇十分的担忧。
所以凌月逍入门后便是云镇的一堆纸鹤,大概意思是让凌月逍回来及时联系他,又说今日不太平,又道担心凌月逍会在云峡谷吃亏诸如此类。
凌月逍有些哭笑不得,素手一挥,便将这些纸鹤都收掉了。
凌月逍盘膝坐在床上,因为筑基期的缘故,她的神识要比以前强了不少。
手指握着鸿蒙珠,凌月逍神念一动,便也移到了鸿蒙珠之中,心中渴望鸿蒙珠也是一个与元昭雪的阴阳手镯一般的可以生长生灵的时间空间。
但是让她大失所望的是,整个鸿蒙珠的空间不过是白茫茫的一片,凌梅拿着她的白玉葫芦,醉醺醺的侧卧在一旁,詹台兔子战战兢兢的窝在一角处。
“怎么?对鸿蒙珠的空间不满意?”凌梅似乎状态比进来的时候好了不少,但是身上那一片暗黑色依然存在,似乎看出了凌月逍的心思,凌梅又笑呵呵的道,“还不是你这孽徒干的好事,竟然敢烧师父的魂魄,幽冥之火果然名不虚传,恐怕我这伤没有玉泉露的浇灌是好不了了。”
“玉泉露?”凌月逍走近凌梅,残缺的身子怎么看怎么别扭,又想到什么一般,问道,“看师父这样子似乎又忘了你的情郎了!”
对于凌月逍的调侃,凌梅不自然的顿了顿,依旧是漫不经心的道,“哎,都说酒能解忧,可惜修为越高越不容易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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