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言,这才晓得二位主君是何意的土地仙心下松了口气,感激地冲二人行礼,方欲说甚么就被弦锦打断,“四皇子住的是哪个寮房?”
“回主君,左侧第二间。”
低头行礼的土地仙和槐妖候了许久都未闻见身前有声音响起,好奇抬头看去,方才立在身前的二位主君早便没了身影,想来,应当是去找四帝子去了。
吓唬小孩与凡人皇子
这厢欢天喜地的土地仙哪儿晓得,玄又同弦锦是知晓她们给槐妖指了路,让其摆脱仙家神族与妖怪不得相恋的上界规矩后,心知他们二人定是要腻腻歪歪一阵。
这才是玄又同弦锦懒得看见的。
事实上,这只是看多了司命星君写的话本子的玄又懒得看见的。
她几乎是闭着眼,都晓得他们要说甚么做甚么,可弦锦倒是挺乐意瞧见的,也更乐意端着一碟糕点有滋有味地瞧。
于是,青阳主君就被白虎主君扯着衣袖拽走了。
因一直住在右侧寮房的玄又今个溜达到了庙宇的左侧,望着那数间寮房,这才晓得把她同弦锦安置在一处,就是土地仙故意的。
一想到自个儿方才,还给土地仙指了条明路,玄又就已有些窝火,而后又想到先前扯弦锦衣袖还被她拍开,玄又登时又有些委屈。
白虎主君现下,真真是又委屈又生气,那并未化出的虎耳朵都似是耷拉下来了。
寻到四帝子的寮房后,白虎主君并未走正门。
她现下是搁心里头盘算着,那四帝子是个华胥氏,同少卿是一个氏族,又是天帝的儿子,下凡历劫,定是能瞧见凡人瞧不见。
念及至此,玄又打起了小算盘,故意收起影子,把自个儿的外衫罩在头上,翻过窗户悄无声息的进去。
在外头瞧着她的动作,弦锦只觉她比穷桑城里的小凤凰还要幼稚。
明明一个法术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何要变得如此复杂。
可她虽是这样想的,却还是跟着一起翻了进去, 老老实实站在四帝子床榻边的帷幔前,等着玄又的下一步动作。
但见那幼稚的白虎主君先是挥了道清风缓缓吹开帷幔,果然瞧见了并未入眠的四帝子。
而后,又等帷幔落下后,一把掀开,探身进去,学着话本子里的妖怪,压低嗓音嚎了两句拿命来吓唬四帝子。
才十余岁的小孩哪里经得起她这么吓唬,一时间就被唬得定住,傻愣愣地望着玄又。
半晌反应过来后,当即裹着被子连滚带爬就窜到了床脚,嘴巴一张就要叫出声,却又被青阳主君一道真言打在喉咙上,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还有一只鬼!
嚎也嚎不出的可怜四帝子眼睛一翻就是要晕过去。
见状,玄又心道这可不能给他吓傻了,赶忙掀开遮在自个儿头上的外衫就要为自个儿解释。
哪晓得那四帝子颤颤巍巍的看了她一眼,嘴唇嗫嚅一下,浑身抖如筛糠,那眼睛又是一翻,比方才反应还要大。
这是怎的了?
跟着一起掀开罩在头上的外衫的弦锦瞧了眼四帝子后,好奇的朝玄又看去,这一看倒也是被骇了一回。
只见身旁的人不知何时幻化成厉鬼的模样,张牙舞爪的。
后又应当是觉得单单是幻化成厉鬼不够,又添了点血在脸上,眼球突出,这模样倒是同平日里见多的惨死的冤魂没差。
心情好些了的白虎主君见好就收,抓着就要昏过去的四帝子晃了晃,又念了道清心诀给他听。
四帝子这才好些,望着已经恢复原来模样的玄又,依旧抱着被子颤巍巍地不肯撒手。
他啊了两声,发觉个儿能出声后,方欲嚎一嗓子,就发觉自个儿又发不出声音了,抬眼一瞧,就见弦锦唇边挂着笑看着他。
经历了莫大刺激的四帝子现下看她,只觉她就是翰林院里那些个院士给他讲的吃人不吐骨头的狐狸精,赶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她。
又过半刻,四帝子感觉自个儿又能出声后便准备叫人进来。
结果眼前金光闪过,自个儿又发不出声音了。
如此反复几遍,四帝子就是再愚钝也明了眼前的两只女鬼大抵是不愿叫他大声说话。
“女……”四帝子抖着身子小声道,“女鬼。”
闻言,玄又挑眉,“本君可不是劳什子鬼,本君可是神仙!”
弦锦渐渐觉得这四帝子可真真是有些好玩,也凑上来道:“你且仔细瞧瞧,这处可是供奉白虎的庙宇,怎可能会出现鬼?”
见她二人都恢复了原样,四帝子登时陷入沉默,片刻后,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便壮着胆子问,“那你们到底是甚么?”
“神仙呐,她可是白虎座下的神仙。”弦锦指了指玄又。
听得此言,仍然认为弦锦是个狐狸精的四帝子压根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飞快的瞧了眼玄又,又道,“那你呢?”
闻言,玄又忽地想起土地仙先前说的,四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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