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叫蓬莱仙岛的岛主同夫人都来穷桑城做客了?
穷桑城甚么时候这样热闹了?
守城神将只道稀奇,便也就没想太多。
“友一凝!!”
玄又一脚踹开城主府大门,手里的鸣鸿已然出鞘,气势汹的欲去寻友一凝算账,转头一看,便同弦锦对上了眼睛。
“青、青阳帝君,真真是巧极了……”玄又一顿,先前的气势荡然无存。
“不巧,”弦锦看着她身后被踹成几截的大门,垂下眼叹气,“赔钱。”
瘪着嘴不情不愿准备赔钱的玄又噢了一声,可还未有所动作,便被弦锦抬手打断。
青阳帝君食指抵在唇边,神神秘秘地瞥了眼府内。
她凑到玄又耳边道,“去寻友一凝。”
玄又真真是一点就通,眼睛登时冒了光,嚯哟,是个好办法。
下瞬,弦锦就见玄又眼冒金光,大步走进正堂。
玄又用来赔钱的不过就是上好的琉璃宝物,再不济也是些法器之类的物什。
穷桑城的凤凰可万万年来也算得上闭门不出,这样的宝物法器,属实是不大缺,与其这般,还不如叫玄又去嚯嚯友一凝。
一来是解了她今日不知从何而来的火气,二来是司命星君担得上一句上界诸多仙家神族中,手中宝物最稀奇古怪那一个。
如此叫玄又去嚯嚯她,说不准还能自友一凝手里诓出甚么好东西。
青阳帝君闷着声,心里的那些小算盘打得响亮。
小院里清清风微拂,吹得高大的梧桐树婆娑作响。
友一凝正拨弄着先前淘来金环,这缠在一处怎么也解不开的金环,是她近日以来唯一的消遣。
倏地,耳后陡然有细微的刀剑出鞘的脆声,她当即自石凳上跳起,再回神,那石凳就已被迅疾而来的刀光斩成两半,静静地躺在地上。
友一凝翻手拔剑去寻偷袭的人,在瞧见玄又那张脸后猛地定住。
“白虎主君今个儿怎从昆仑墟到穷桑城来了?是来寻青阳帝君还是如那传……”
嫌玄冥帝君火气还不够大的司命星君又往上浇了点油,但话还没说完便被裹着劲风而来鸣鸿止住。
友一凝身侧的青光比她更快快一步挡下玄又挥来的鸣鸿,青阳帝君提剑挡在她身前。
弦锦借着挡在友一凝身前的优势,冲玄又挑了挑眉。
见此,玄又眯了眯眼,当即会意。
但见她唇角微扬,张口就来:“司命星君这是怎么了?玩个解不出的金环竟气得将青阳帝君的凳子劈成这般,真真是过分极了。”
友一凝瞪大眼睛,“你在胡扯甚么?!”
“司命星君真真不是个诚实的天神,都到如今人赃并获这步田地了,还在狡辩。”
玄又收起鸣鸿,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继续颠倒是非,“不过今个儿青阳帝君心情不错,不想寻你的错处,你还不快快赔钱。”
望着碎裂的石凳友一凝真是百口莫辩,咬牙切齿地怒喝:“你个小人!”
“司命星君。”
弦锦唤她一声,手中飞景的剑刃泛着寒光,垂眼去瞧那静静躺在地上的石凳,“赔钱。”
但听惨,一口牙都要咬碎的友一凝望了望虎仗人势的玄又,又望了望手中剑光闪烁的弦锦,只得背下这口大锅。
她哪里晓得,这是青阳帝君伙同玄冥帝君给她下的套,带头的又正是被虎仗人势的青阳帝君。
但闻一声厉喝在耳畔炸响——“且慢!”
紧赶慢赶终于赶来的以秋枫抬手制止了友一凝的动作,回首望向弦锦同玄又时,面上神情一顿。
“青阳帝君万万年来,见过的好东西不少,我蓬莱正巧有一宝物,不如叫我二人回去取来当做赔礼?”
瞧着来赎人的以秋枫,弦锦到底还是没过多为难,挥手便放跑了两人。
她不过是在意玄又的异样,遂回首问她:“你今日,怎这样大火气?”
“友一凝散播的谣言,”玄又抽了抽嘴角,又道,“散播你我的谣言,说甚么你我昨日……。”
话音未落,玄又就见弦锦提着飞景追了出去。
“哪里跑!”弦锦怒喝。
但闻此声,前头的两人头也未回,跑的更快了,眨眼便出了穷桑城。
好一对亡命鸳鸯。
慢慢悠悠跟在在后头观望的玄冥帝君想。
审问司命与天池山中
今个儿这天儿真不错。
真适合找块软乎的草皮躺在上头安稳的晒上一晒。
乐的虎耳朵都冒出来的玄冥帝君抬手罩了个屏障在慌忙逃窜的二人面前,望着慌不择路的二人,更乐了。
且不说在玄冥帝君同青阳帝君前后包围下,二人插翅都难飞,就是单说就是在青阳帝君手上都难逃。
友一凝同以秋枫挣挣扎无果,这对亡命鸳鸯终究还是落在弦锦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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