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诸犍帝君的大力一掌,这才叫白甲神将真切的察觉到了,常羊山一战,当真是结束了。
经此一战,常羊山被荡为平地,化成废墟一片。
太极正殿之中,日日皆有大帝帝君出入,倒是叫洒扫的仙娥认清了不常见的大帝帝君。
可亦是日日都能见着天帝传诏令于诸位大帝帝君,却不见天帝对常羊山一事有所动作。
只是前些日子命太子殿下去了一趟昆仑墟,此后便是如往常一般上值下值。
倒是紫宸殿对于战将的训练更加刻苦了起来,昔年都是于羲和神女驾车后才出来练兵。
近些日子,却是于羲和神女还未上值前半个时辰,就能闻见紫宸殿后头传出战将训练的声响。
而作为常羊山一战统帅的青帝更是闭门不出,叫诸多前去拜访的天神吃了个闭门羹。
倒是十余日前,上界太子入了青帝殿,再出来时,腰间就已挂上青帝殿的令,成了青帝座下大弟子。
而那深入干戚之中,驱逐堕落为邪魔的云阳上君的玄帝同青阳帝君,却是自那日后便不曾醒来。
若不是二位天神命魂还算稳定,上界怕是早已传开二位已神陨的消息。
时日越往后过,上界传出的消息便已不再侧重于绞杀云阳上界一事。
倒是变成了四帝子渡劫归来后,对洛水神女座下的莲花上仙非娶不可,一切似是又变回了往常的模样。
百年之后
沿着昆仑墟蜿蜒的盘山山阶而上,直至山顶的墨阳宫向下望去,一眼就能望见半山腰盘绕的果林。
宫门前来来去去的坐了好些天神,前来接应的奎木狼递茶时抖着手,走时抖着腿。
褚健帝君虽说性子暴躁,可行事作风却是豪迈的很。
这墨阳宫宫中的桌椅板凳皆给他躺、坐了百年,近日属实是不想再进去了,于是在今个昂日星君将将上值时,就坐在了宫门前的石砎上。
“这都百年过去了,怎还未醒?”
褚健帝君狠狠地放下手中茶盏,“不成,我得再去寻白泽来瞧一瞧。”
同他一道坐在石阶上的钟山帝君闻言,一把扯住他的衣袖。
“你可省点力气罢,你不过就是想叫玄帝赔你那被煞气侵蚀的断蛇么,你自个瞧瞧这百年来你不小心打坏了她多少上好的茶盏?”
钟山帝君摸着新生的龙鳞,顿了顿又道:“我忘了,你还坐坏了她宫里不少椅子,如此算来,你那断蛇早就够赔了。”
“她若是真算起账来,只怕你还得把自个押在昆仑墟给她压榨个几十年。”
但听此言,褚健帝君登时止住了身形,面色奇怪地挠了挠头。
“谁说我要叫她赔断蛇了?我不过是在忧心极北之地的镇守军常年没有主帅,会不会叫镇守松懈罢了。”
“这就轮不到你来忧心了。”
钟山帝君白了他一眼,“玄帝手底下的战部一个顶紫宸殿三个,哪里还轮到你来替她操心?”
“嘿你小子!”
他这这样说,褚健帝君的暴脾气又上来了,当即就将断蛇握在了手心,直指钟山帝君新生的鳞片。
忽地变故突生,一柄长刀穿过大开的宫门,直直地钉在二人脚边,一道怒斥声自宫中响起:“都滚远点打!”
这声音钟山帝君和褚健帝君可熟悉的很,可还未等他二人有所反应,身侧陡然间出浮现几道虹光。
是青帝同司命星君等人。
见此,褚健帝君反手收了断蛇,目光扫视钉在脚下的鸣鸿,不大确定地问:“玄帝醒了?”
回应他的,是一连串的咳声,紧接着便是另一道怒斥:“去山下吵!”
“青阳帝君也醒了?”钟山帝君惊疑的道,但话方一出口,就被褚健帝君捂住了嘴。
褚健帝君念着宫里头二位的怒斥,生怕钟山的惊讶声再度惊扰了里头二人,顶着青帝的目光,正如做贼一般不大好意思地摸了摸钟山的脸,又摸了摸自个的脸。
再一抬头,青帝同勾陈大帝等人就已入了宫中,一路穿过回廊脚步匆忙地抵达玄又同弦锦沉睡的寝殿。
先前常羊山一战将将结束时,天帝是想将这昏睡不醒的二人分别送回昆仑墟和穷桑城的。
不承想,这二人手攥得太紧,分不开。
于是,司命星君就和月老凑到一块儿商量了半天,叫青帝做苦力,将二人一齐送回了墨阳宫。
不过现下,距常羊山一战已有百余年的光景,上界已极少有天神再去关注那沉睡的二位帝君。
大多都是因氏族中长辈于常羊山一战中,上神阶位以下的天神仙家半数被煞气夺取神魂一事心悸。
赶忙将自家小辈送往诸位大帝帝君手下拜师学艺,哪儿还有精力去关注沉睡的帝君,只是偶有听自个儿师尊提过一嘴便作罢。
被弦锦捏了捏虎耳朵的玄又还未消去起床气,方一直起身子就就见一群人走进来,叽叽喳喳的,似是穷桑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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