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没什么大碍,只是这几日都需要在床上静养,再开一些调理气血的药物即可。”
听见人没事,傅归意才松了一口气,但她也知道,应该是寻宝鼠使用了符纸,沈梨才没被马蹄践踏。
否则,脑袋被踩上一脚,那可是真的回天乏术。
没想到太子小小年纪,就已经生出如此的歹毒心肠。
傅归意把人抱起来,步履走的飞快,但又十分平稳,从马背上摔下来的人,尤其是脑袋受伤者,不易颠簸。
否则会头晕目眩,头疼欲裂。
傅归意十分清楚,所以她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
幸好马场距离将军府不算太远,不一会儿就回了府中,傅归意把人放在床上,心里却在揣摩着事情。
太子如此明目张胆,看来是决议撕破脸皮了,他在赌,赌皇帝会偏向哪一个?
另外的医生又走了过来,傅归意还是担心那太医是太子的人,让人又医治了一番,得出来的结果是差不多的。
傅归意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把沈梨身上背的挎包取下来,那里面只有一瓶丹药和一两张符纸。
寻宝鼠此刻缩在里面,害怕倒不至于,只是尾巴一甩一甩的,显然还是有些生气。
“这回麻烦你了。”
傅归意把老鼠捧出来,放在一旁,从柜子里翻出几个核桃,递给了寻宝鼠。
那是沈梨专门为对方储存的食物。
寻宝鼠高兴的“吱吱”叫唤两声,抱着核桃滚去一边。
傅归意让丫鬟去煎药,自己则是站起身,抬手取下挂在墙上的长剑。
这把剑剑刃有不少豁口,因为对战科日旗,剑刃已经卷了,成了一把废剑。
傅归意原本不想如此大张旗鼓地起干戈,可是,那些人竟然对沈梨下手。
如果皇帝不能给出个合理的解释,那么自己也无需再伪装下去,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忠臣,她现在并不忠于皇帝,也不忠于大周,只忠于一个人而已。
把剑刃合上,挂回墙头。
现在还不是时候,傅归意明白这一点,万事都不能太急。
她看着昏迷不醒的沈梨,想起对方那些瓶瓶罐罐,头一次起了去翻看的心思。
傅归意伸手握着对方的手,冰凉的唇吻着手背。
“阿梨,你总是给我用,我这回也拿了给你用。我希望你不要生气,这是你的东西,关键时刻,应该能为你缓解些。”
傅归意有些懊恼。
沈梨技术不熟练,自己不应该让他和太子对上一局的。
对方明明是个心怀不轨的肮脏家伙。
君臣之间的裂痕
沈梨在丹药瓶和符纸上都贴了标注的,虽然字有些歪歪扭扭,但很明显这是为了方便傅归意使用。
她并不吝啬系统留给自己的东西,甚至有一些都分给了傅归意。
就是怕关键时刻傅归意用不着。
傅归意看到有一个小紫瓶上贴着止疼丸,她只是取了出来,但沈梨现在是昏迷状态,给人喂这种东西也没什么用。
又翻找了一下,总算是找到了苏醒丸,这东西应该是给外人使用的,因为自己要是昏迷,也没办法给自己用。
傅归意将药瓶平紧紧握在掌心中,这才重新回到沈梨身边。
她伸出手指,细长的手指只扣住了沈梨下巴,习武之人只要稍微用力,唇瓣就能很轻松的被掰开。
只是……
丹药放在嘴唇中,沈梨却没有吞咽的能力。
一般来说在军营中遇到这种没有意识的病患,医师都会十分粗鲁地掰开嘴唇,然后将药“咕噜咕噜”灌进去,能喝进去多少全看造化。
可是,傅归意舍不得用这种方法。
只能指尖夹着药丸,一点点往里推,然后又喂了点水。
这才让药丸被吞下去。
她喂完药没多久,沈梨就醒了过来,她后脑勺跟被马蹄子撅过似的,疼的要命。
也幸好这是打马球的场地,都是柔软的沙子,沈梨才不至于被摔的十分惨,否则要是磕在尖锐的石头上,那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傅归意……”
但即便脑袋再疼,沈梨也认得眼前的人,那是日日相对而笑,同床共枕之人,她又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呢?
即便失忆了,也是会有莫名的熟悉感的。
“我在。”
傅归意伸手把人扶起来。
“太子让人敲了汗血宝马的头,它才会失控把我甩下来的。”
沈梨记得自己的手背也很疼,抬起手背一看,上面有很大一个青印子,显然,她摔倒是因为双重计谋。
“他从一开始就想置你死地。”
傅归意也看见了那手上的青痕,她已经让人上过药了,所以手背上有浓郁的药香味。
“为什么是我?”
按理来说,太子应该更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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