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的时候,顺道想去药房看看,结果看到了慕思雨,她怀着孕还在为你煎药。”
沈梨:……
不是,她怎么觉得这话有点阴阳怪气?
“我并不知道。”
沈梨开口替自己解释,傅归意却已经用手试了试玉瓷碗的滚烫程度,中药放凉一会儿,就可以直接喝了。
“阿梨,一口闷了,你越慢喝越苦。”
因为怕苦,沈梨喜欢一口一口慢慢喝,殊不知,长痛不如短痛。
白瓷碗抵着粉嫩的唇,傅归意指尖轻轻摩挲着玉碗温润的碗壁,那架势像是要强行灌药一样。
沈梨有些抵触。
但心里也觉得傅归意说的对,慢慢喝药,确实折磨自己。
于是把脖子一仰,药水被全部喝了进去。
嘴角沾着些汤药,傅归意用手帕替人擦了,赶紧拿着一粒裹着糖霜的红果塞进沈梨嘴中。
嘴里苦涩的味道瞬间被甜味给替代,花香也将药味压了过去。
“这样舒服些了吧。”
傅归意在旁边笑,不枉费她找了那么多大厨,总算是找着一个,能做出精致甜点的人。
“嗯。”
沈梨躺了几日,身体已经恢复了很多,此刻半撑着身子。
“傅归意,你不用这么累的,我喝个药你都要陪着我。”
一想到对方不仅要忙朝堂上的事情,还要担心自己,沈梨心中就有愧疚。
“话不能这么说,当初……你也可以不来救我的,但你还是带着北岩城的士兵来了。”
两人脸颊贴着脸颊,呼吸喷洒在一处,眼看就要吻到一处,沈梨担心自己的嘴里还有苦味。
不想苦着傅归意。
正准备收回身子,然而手腕却被压住,这力道并不大,就像是猫睡在你的手背上。
傅归意一点点靠近,竟是不愿意放弃这次可以放肆亲吻小狐狸的机会。
眼看唇瓣已经触到唇瓣,只等着对方的柔软……
然而,屋外却有一阵躁动。
“有小偷,来人!”
暗卫的声音沉稳,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察觉到了有人接近将军府。
“来得晚,不如来得巧。”
傅归意尽管心中再有不舍,却依旧松开了沈梨,因为她知道,今晚造访将军府的是谁了。
这也正好,前尘旧怨一并了。
傅归意拿起自己挂在墙上的宝剑,转过身,就看见沈梨已经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了。
手中攥着几枚符纸。
“把这个拿着。”
沈梨见傅归意不为所动,咬了咬牙,直接伸爪子将符纸塞进对方的衣襟中。
“阿梨……”
如果换成别人干这样的事,早就不知道碎成几段了,傅归意并不生气对方的手就从衣襟这样探入。
反正平时里在床榻上也没少干。
可是,她还是想把这些符纸留着的,对付一个李怀枫,小心谨慎点就行了,用不着这么多保命的东西。
要是无意识触发,岂不白白浪费?
“你别管,你带着就行。”
“万一李怀枫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它还可以帮你挡一挡。”
沈梨抱着傅归意,双手搭在对方有力的腰肢上。
“傅归意,你不能出意外。”
自己可以什么都不要,但不能接受傅归意有什么意外。
“我知道。”
看见小狐狸这么担心自己,傅归意终究是把那符纸放在了衣襟处,有一个塞在了手腕处,一旦遇到意外。
自己就可以及时启用。
符纸的启用很简单,只要遇到危险,就会自动触发保护,亦或者掐住符纸。
心中一想,符纸就会被开启。
傅归意,我要与你同归于尽!
傅归意出门时,沈梨也跟着出去了,将军府乱作一团,士兵们神情紧张,显然,如果在众目睽睽之下让盗贼逃走了。
岂不是显得他们很无用?
房顶上站着一人,那人浑身都穿着黑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他手中拎着一把长剑。
目光带着狠厉。
“李怀枫,下来吧。”
傅归意悄无声息的挡在了沈梨跟前,开口喊了一句,站在房顶上的男人愣了愣,似乎没想到自己的身份就这样暴露了。
这真的是冷血将军吗?
分明是傻蛋一个。
沈梨忍不住在心里这么想。
见被发现,李怀枫也不装了,直接扯下自己的黑色口罩。
“你既然知道是我,就应该知晓,我是来取你狗命的。”
他要为父亲报仇,可恶的草原人竟然选择和大周签订停战协议!
若是草原不去攻打大周,自己如何将那谋权篡位的皇帝拉下来?
“你打得赢我吗,多少次手下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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