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芷受惊过度,被呛得咳嗽不止:“咳咳咳,咳!我,咳,扔你出去,咳咳咳!”
唐林赶紧给她倒了杯水:“别激动别激动,你这承受能力有点差啊,以后得多练练。”
云芷拍她:“一边去。”
想到马上可以见到云芷,一路上曲晚心跳越来越快,恨不得立马去到她身边。
但此刻站在院外,她却没有走进去的勇气,她突然很害怕和云芷见面,即使内心渴望的快要疯掉。
恐惧和渴望撕扯着她,矛盾的情绪像是一座火山,渴望着爆发,又恐惧着毁灭。
直到唐林离开,昏暗的地平线也被黑暗吞没,曲晚才走到租房门前。
她抬起了手,却始终不敢敲响那扇门。
直到一盏盏灯熄灭,她仍像个雕像一样矗立在门前。
当第一缕晨曦洒在地平线上,雾气已经将她的发梢浸湿,彻骨的寒风也让她浑身僵硬。
屋里终于又传来声响,脚步声忽远忽近,每一步都落在她的心头。
风中飘来一丝的香气,曲晚动了动麻木通红的手指,迈开刺痛的双腿,一步一步走向窗边。
她小心翼翼地透过窗往屋内窥探,只是那一眼,她的心就像被撕裂了一样,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感到自己的胸口像是被重锤击打了一样,疼痛难忍。
呼吸变得异常艰难,痛楚像是石子入水,涟漪扩散开来,一寸一寸细细密密漫了上来,将她溺毙。
她的云芷……怎么会变成这样……
跟班长混
云芷头上还缠着厚重的纱布,半边脸上还有未消的淤青,脖子上是触目惊心的青紫得泛黑的指痕,一只手臂悬吊着无法动弹。
曲晚颤抖的抬起手,隔着玻璃摩挲着云芷脸上伤痕,呓语般问道:“……疼不疼?”
云芷将面送到嘴边却停了下来,她转头往一旁的窗户看去,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曲晚反应迅速的闪到一边,她垂着头靠在墙上,整个世界都在压迫着她。
她想要大声呼喊,但却发不出声音,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能任由自己沉浸在名为心痛的旋涡之中。
眼前的世界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模糊不堪,她抬手擦了擦眼睛,才发现眼眶中早已噙满了泪。
仅存的勇气,在这一刻彻底被击得粉碎,被寒风吹得不见踪迹,再难凝聚起。
曲晚驾着车,逃似的离开了这里,两侧的景物急速退去,她不知道自己开了多远,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
突然猛踩一脚刹车将车停在路边,下车后将一切情绪发泄在路边的树上,一拳又一拳没有停歇。
她放声嘶吼,木屑四处飞溅,树干黄白色的内芯被染成红色。
全身的力气终于耗尽,曲晚将额头抵在树干上,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着,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砸出一朵朵盛开的花。
这是曲晚第一次尝到后悔的滋味,几乎要跪地求饶,祈求这一切没有发生过,只是一场令人心悸的梦。
醒来后在乎的人依旧在身边,轻声问她是不是做噩梦了,她会抱紧那人要她不要离开。
可这终究只是幻想……
现实不会同情任何人。
她亲手将云芷推入了危险的境地。
……
云芷最近生活发生了一点变化,就是每天到了饭点,门就会被敲响。
等她去开门时,屋外却没有人影,只有放在门口的食物。
这莫名其妙出现的食物对云芷来说就是三无产品,也不敢乱吃,问过唐林和她没关系后,云芷就连饭带盒一起扔了。
但饭菜还是坚持不懈地送到她门口,第三天云芷回过点味来,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发现。
云芷双唇微抿,无奈地叹了口气,将饭菜拿进了屋。
时间悄无声息的往前走着,年味彻底淡去,人们又陆陆续续的离开家,回归忙碌的生活。
去医院检查无碍后,云芷的手终于解脱了。
虽然有些不听使唤,也不太使得上力,但还是让她行动方便了许多。
出了病室的门,唐林靠在门口墙上:“还挺快的。”
云芷活动着手:“舒服多了。”
两人离开了医院,肩并肩走在街上。
云芷:“你还不回去呢?”
唐林45度仰望着天空,瞪大眼睛给自己强硬催泪:“没人通知我回去,我感觉自己被流放了。”
云芷眯眼看着她红润的脸:“我怎么感觉你一天小日子过得很滋润?”
“这都是表象,”唐林拍了拍她的肩膀,看着她抖了抖,“凡事要看本质,我每天八点就要到,可真是苦了我了,想去种地,起码玉米不会逼我早起。”
云芷想起上学时期唐林早上确实起不来,后来她爸妈给她办了住校,情况也没有改善,每天都是第一节课下后她才到教室。
因为这个,她被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