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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病人的什么人?”医生推了推眼镜问她
“我是……他的女儿”凌玉说出这个陌生的称呼
“他这个已经到了终末期,肾功能已经严重受损,后面透析几乎对他没有大的效果
到最后无法维持身体的基本生理功能,我们是建议尽快换肾,他拖不起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您”凌玉走进了病房,父亲正准备起身,看到凌玉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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