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卿还要再去追上,被景元拦住了,少年人不甘心说:“将军,难道就这么放任星核猎手不管吗?”
景元却说:“你带乱玉回去。”
青天白日,杜季青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在颤抖,他往南边看去,只见一根巨大的黑色枯木直通天际,他想他害怕的是这个。
如果是电视剧的剧情,遇到困难被分开的一对主角总不离不弃,而现在杜季青给景元加油鼓劲:“加油啊将军,仙舟罗浮的安宁全仰仗您了!”
丹恒却说:“不行,你不能走。我有预感你走了,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杜季青是被人为送到这里的,不是星核猎手所为就是其他躲在暗中的人物,他出去失了庇护又乱了计谋,也是死路一条。
杜季青也清楚自己在害怕什么,又犹豫看了沉思的景元一眼,昧着良心说好话:“将军,说的也是,我离开你之后就一直遭遇不测,不如让我待在你身边?”
景元也是一笑:“难得夫人这般对我一往情深,为夫感激不尽。”
谁对你一往情深了!别给自己脸上贴金!
杜季青嘴角抽搐又离了景元两步远。
“夫人?”丹恒发出一声疑问。
景元自豪道:“当然,乱玉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
杜季青:“我可没看到聘礼!”
景元无辜说:“怎么会没看到呢?将军府上下乃至是我,都是夫人的聘礼。”
他说得深情款款,杜季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连搓着手臂,而景元脱下披风说:“夫人冷了怎么不说?还得为夫察言观色。”
丹恒在一旁默默看着,景元转头说:“你的朋友就在里面,我们边走边说。”
杜季青被夹在两人之间,肩膀还挂着将军的衣服,像是明晃晃昭示所有权,黑面红底的披风显眼无比。
杜季青就听着他们说一些自己不理解的话,什么建木玄根、饮月君之类,他听到了“丹枫”二字,惊讶问道:“还真有这个人吗?难怪我看丹恒总那般熟悉,还以为自己发音不标准喊错了。”
景元面上仍挂着笑容,但看不出什么笑意,他说:“丹枫就是上一任饮月君,也是云上五骁之一,更是几百年前的饮月之乱发起者。那一次,罗浮动荡不安,损失惨重,也险些让现任龙尊无法正常继位。嗯,现任龙尊就是你曾经见过的龙女白露。”
“你怎么知道我见过她?”
“额,是听红芍说过的,她身为我的属下,自然为我做事。”
杜季青看向了始终沉默不语的丹恒,对方也偏过头跟他对视了一瞬,又带着难言的情绪撇开目光。
丹恒……丹枫?
杜季青说:“那你们……”
丹恒迅速说:“我跟他不同,不要用那种看着别人的目光看我。”
杜季青费劲想了想,“我也对他没什么印象,可如果……饮月之乱是饮月君丹枫所为,又为何加罪在你身上?就因为你能继承龙尊之力,也姓丹?”
丹恒低垂的眼睫毛颤动,他再次抬眼看向杜季青,二人这般对视良久,也让景元有些醋意大发,打断他们说:“前面就是,瞧,你的列车朋友就在那里,不过他们好像遇到了点麻烦,丰饶孽物都已经追到这里了,可真是狗皮膏药。丹……丹恒,该你适应力量的时候了,上吧。”
上吧皮卡丘!
杜季青也对丹恒捏了捏拳头,给他加油打气。
杜季青也想跟着丹恒走过去,他被景元拽回来,某个已经八百岁不止的老男人圈他入怀里,把下巴支在其肩头闷声说:“乱玉啊,你怎么在夫君面前对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的?我会伤心得睡不着觉。”
“你睡不睡得着跟我没关系!快松开,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给别人看到就不好了!”
“那就任由他们看去吧,夫夫恩爱抱在一起又算的了什么,仙舟民风开放,谁也不会指着罗浮将军的鼻子骂不知廉耻。反而是乱玉,你的耳朵怎么红了?”
景元说话一直凑在耳朵旁边,烫得耳蜗酥酥麻麻的,杜季青不停推他,景元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又壮得跟头牛似的,还把沉甸甸的脑袋凑过来,一头白色杂毛挠人痒痒的,无法下手。
杜季青心想别人打架我们秀恩爱也太过分了,无意抬头跟丹恒瞥过来的视线对上,就分外心虚得慌。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心虚,就是尾巴情难自禁夹紧了,连景元都看得到。
危难当头,景元反而更在乎杜季青的情况。
“药王慈怀,建木生发。”
这次是一道清朗的男声低低陈述,杜季青猛地抬起头看向建木的方向,问景元:“你听到了吗?”
景元也严肃了表情:“没听到什么,有人在说话?”他见杜季青也难得凝重了神情,起了开玩笑的心思,手放在他平坦的小腹上,“莫不是乱玉肚子饿了,发出的声音误以为是说话声?”
杜季青没立刻打掉他的手,反而露出恐惧的表情,远渡大洋本就苍白了脸色更加脆弱,粘稠湿润的眼睫毛一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