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子昨天就提醒我的,说今天要好好庆祝一下。”
清音弯了弯嘴角。
一进屋,就闻见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写字台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把粉白色的蔷薇,香味特别清新,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摘的,毕竟她还没见过这年头的花店,想买也买不到的。
这个花瓶是后来清音又去二手市场淘的,是很古朴的土陶,放在靠窗的位置,放眼望去绿的叶子,粉白相间的花朵,有的绽放出黄色的花蕊,有的还是紧紧裹成尖尖的花骨朵,整个屋子都亮了。
有种生活被点亮的感觉,清音嗅了嗅鼻子,焦灼的心情忽然就沉淀下来,是啊,慢慢来,不着急,总能找到原因的,给自己最后一个星期的时间,要是再找不到原因就让小张哥他们带孩子去省医做一次全面检查。
“对了音音,这是后头小菊她妈给的一点豆豉,我闻着这味儿,不知道咋吃,你会做不?”顾妈妈抱着一个罐头瓶进来问。
清音打开闻了闻,浓浓的直奔鼻腔的豆豉味,刚闻有点臭,但闻久了就有一种奇异的香味,她也形容不来,就感觉还有点奇特,忽然她想起一种西南独有的美食——“咱们做豆豉火锅吧。”
顾妈妈一听是火锅,也有点咽口水,正好今天买的菜种类多,确实适合涮火锅。
清音先把肥肉切成薄片,在小铁锅里熬出油,把肉熬得金黄焦香的,再往里加各种火锅配料炒香,最后加豆豉进去炒熟,怕顾安和顾妈妈吃不惯,她加的也不多,为了增加酸爽的口感再加两个切碎的洋柿子进去,炒出汁水……嗯,一个酸辣鲜香的锅底就炒好了。
赵大妈嘴巴毒,刚进大院就吸了吸鼻子,“哎哟柳大妈,你咋还在这儿坐着?”
柳大妈吐了口唾沫,“我又没坐你家堂屋,管得着吗你?”
“不是,我是说院里咋有股味儿,是不是你家那缺德孩子又闯祸了,不快去看看,咋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你?”
海涛最近愈发缺德,不是卸人车轱辘,就是往公共厕所扔炮仗,再不就是往人晒的干菜里扔鸡屎,大院里怨声载道。
柳大妈嗅了嗅鼻子,是有点不对,想到海涛那熊孩子,搞不好还真有可能,立马就“哎哟喂”“天爷诶”“我可怜的外孙诶”
………叫嚷着往公共厕所冲。
大院众人差点没笑死,但大家都憋着,等到柳老太跑出去了,大家才开始爆笑,可笑着笑着吧,那味儿又变成香的了,大家的口水就开始不受控制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赶紧回家做饭。
这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出来了呀!
等顾安回来,三人围坐火炉旁,往“噗嗤噗嗤”冒的火锅里加自己想吃的蔬菜,当然少不了五花肉,随便涮一下,都不用打蘸料,就着汤汁就鲜美无比。
“这豆豉闻着臭臭的,吃起来咋这么香呢?”顾妈妈一面吃,一面念叨,“不行,待会儿我得问问玉应春,这豆豉怎么做,以后咱们也做一罐子放着,想吃火锅的时候掏两勺,这味道真上头。”
哈哈哈,清音爆笑,老太太还学会用“上头”了。
顾安就这么看着她们,一面吃一面看,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初夏的傍晚,就着微风,天气又不太热的时候,吃一锅这样开胃的火锅,实在是人间美事。
第二天,清音正常到单位上班,抽空就看看借来的专业书籍。
她看书很有技巧,并不会所有内容都逐字逐句的看,但凡是重点内容都会反复多看两遍,有不懂的,或者觉得茅塞顿开的都会记笔记,才两天时间,笔记本就记满了好几页。
“小清还记笔记呐?我们现在是彻底没时间搞学习了,姐跟你说,你和小顾就赶紧趁着现在年纪还轻,好好学习,等以后有了娃,想学都没时间学,娃就缠你腿上,让你甩都甩不掉。”
清音点头,深以为然。
她现在就想先把助理医师证升级为执业医师证,生儿育女就顺其自然,毕竟事业重要,她也喜欢孩子,对现在的她来说,两者之间并不冲突。
可惜就是她的学历勉强只能算中专,想要考取执业医师证必须先在岗位上干满五年才有资格参加考试,要是本科毕业的话一年就能考了,这都是卡得死死的年限要求,哪怕差一天,报名审核都过不了。
正想着,林莉忽然叫她,“小清你来一下。”
清音放下书,把笔记本合上,顺带把门锁上,“主任有什么吩咐?”
“我可不敢吩咐你,是有好事找你。”
“什么好事儿?”清音直接坐她对面,打量着她。
林莉这段时间都请假,据说是老公公又病了,而且到了最后的日子,她一刻不离的守护在病床前,顶多也就这一个星期的事了。半年之内连续送走两位老人,对人到中年的林莉来说,可谓是打击很大。
脸上的斑似乎又重了一些,她叹口气,“是老秦那边让我转告你,今年上面出了政策,关于考执业医的。”
清音连忙竖起耳朵听,秦振华因为关系够硬,很多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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