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毕竟这可是关乎他生命的大事,“你可以跟家里人商量一下,我家里还有事,先回去,如果有什么情况可以给我们厂打电话。”
留下电话,清音就赶紧往家赶,她是真的想小鱼儿啦。
此时的家里,倒是比过年还热闹。七八个半大男孩围在炕边,全都长颈鹿似的伸长了脖子,看着炕上某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
“你看你看,小鱼儿会动耶!”
“放屁,谁不会动,只要是个人都会。”
“但小鱼儿会笑哟!”
“你看你看,还露出小牙齿……啊,她的牙齿咋那么小,能嚼东西吗?”
小鱼儿似乎是听懂他们说啥似的,磨了磨一共一颗,哦不,半颗的小米牙,咧嘴,又露出粉红色的牙床,但同时就有口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哈哈哈她流口水咯!”
“小口水包哈哈哈!”
小鱼儿着急了,小腿一蹬,一个用劲,干脆从躺着翻到趴着,又从趴着涌动涌动,翻到坐起来,小手叉腰,“啊啊!”
“小鱼儿还会吵架哩,没事儿,以后咱哥几个护着你,啊。”这几个都是清阿姨的忠实拥护者。
“行啦行啦你们几个臭小子,稀罕妹妹回家让你爹娘给你们生去。”顾大妈挤进去,摸了摸小鱼儿的尿布,“倒是还没拉。”
臭小子们见要换尿布,这才捂着眼睛跑到外屋,一人掰了半个烤土豆,“呼哧呼哧”着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的跑回家。
他们以刘红旗王铁柱为首,是从钢厂家属区跑来杏花胡同玩的,顾大妈大方,总会顺带烤点红薯土豆的分给大家伙,孩子们隔三差五就要来打一趟秋风。
清音刚到,就见顾妈妈已经帮忙喂好奶,还把尿布都换干净了。
“辛苦妈了。”
“瞧你,辛苦啥,咱们小鱼儿乖巧,稀罕还稀罕不过来呢,你是没看见刚才那些半大小子,眼睛都快掉地上了。”
清音也笑,男娃女娃都可爱,但别人家的哪有自家的可爱呢?
“还真别说,你自个儿看着不胖,小鱼儿倒是被你养得白白胖胖,你奶水可真好!”秦嫂子也来凑热闹说。
清音这可不好解释,只能干笑。
但小鱼儿是真肉眼可见的长得好,不是别人恭维,也不是老母亲滤镜,这才五个月不到就想爬了,还有自己的情绪,高兴就笑嘻嘻,不高兴就扁嘴,一天不知道有多少种小表情。
夜里还能睡整觉,带她一点也不累,清音以前曾听身边已婚已育的女同事说晚上睡不好,孩子老醒什么的,相较而言小鱼儿是真省心,当然也不知道是还没到频繁夜醒的阶段,还是她就是这么好带。
***
第二天一早,睡眠充足的清音来到诊室,打开门,秦解放就凑过来,“姐,昨天那病人咋办,咱们还去看吗?”
“不好说,愿不愿服用中药,还是等他那边自己想吧。”病人享有自主选择权,她只是告诉自己可以一试,但不能保证百分百有效,病人和家属迟疑,谨慎点也是正常的。
“那要是还去的话,记得叫我啊,我还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病例,想去看看。”
清音答应,趁着没人过去找林莉。
自从旅行结婚回来后,林莉身上似乎多了一种温暖的气息,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但熟悉的人都知道,她似乎比以前好说话多了。
“什么,你想为孤儿院儿童免费看诊和送药?”林莉把杯子放下,很是诧异。
“对。”清音上辈子是孤儿,深切地知道孤儿的无助与可怜,同时,自己当妈之后,更是见不得小孩受苦,心灵上的她没办法,但身体上的病痛,她却能解决。
“孤儿院里的孩子,除了缺吃的穿的,还缺医少药。”经费有限,能保证不饿肚子就已经是很不错了,至于生病,小病没人重视,大病重视也没用,“我想在咱们卫生室开一个这样的特殊儿童门诊,但凡是来看病的孩子,也不局限于孤儿,只要是家庭条件困难的,都不收挂号费,不收药费,您看怎么样?”
“主意倒是好,可……”林莉迟疑片刻,“咱们卫生室去年虽然有盈利,但恐怕也经不住多长时间这么帮扶。”
“咱们先把第一年开起来,第一年的资金我来出。”
“啊?”林莉差点一口水喷出来,“这可不是小数目,你有那么多钱?”
清音点点头,把刘加伟赔偿自己嫁妆损失的事说了,“我们清家历来行善积德,我也想帮着做点好事,钱财本就是身外之物,自从当了母亲之后我深刻地意识到孩子健康的重要性,所以也想尽点微薄之力……”巴拉巴拉,虽本意如此,但要美化说出来,还是有点尴尬。
林莉可是老一辈热血青年,听得眼睛冒光,“好啊,好,我果真没看错人,小清你真是,真是……”什么话都不说了,使劲握手,这才是革命好同志。
“你等着,就一会儿,别走开,啊。”
三分钟后,她就把刘厂长给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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