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空气都是清新的,果真那啥就是中年夫妻的加油站啊。
一个上午,清音精神头十足的看了45个病人,最后五个还是大老远过来的加号,看完最后一个,处方签和门诊日志锁好,清音洗手。
整天坐着都要坐出颈椎病来了,下午有空的话请李姐帮自己推拿两把。清音正想着,门口忽然又来了一个病人,“下班了,下午再来吧。”
病人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个子不高,皮肤有点白,小平头,甚至还戴着眼镜,特别斯文,“清医生你好,能不能给我加个号,我平时工作忙,今天也是好不容易才请到的假。”
清音比较通情达理,一听是请假过来,就动了恻隐之心,反正多看一个也就十分钟的时间,她大不了回家不睡午觉就行,来办公室随便趴会儿。
“行吧,那你进来吧。”一般加号她都是先看,看了再出去挂号费连着药费一起付钱。
男人把门关上,又将窗帘也拉上,这才斯文的坐下。
清音挑眉,这么注重隐私,要么是生的病比较隐私,害怕被人听见或者看见,要么就是生性警惕。
男人轻咳一声,脸微微有点红,“清医生,我今天是慕名而来,想找你看一个怪病。”
“先说说看,哪里不舒服。”
“就是,我那个,下面老是支棱。”
要不是他的神情还算在正常反应内,清音差点以为他是来骚扰的。上辈子在男科和泌尿外科轮转的时候,因为年纪小,面皮薄,遇到一些油腻下头男,她也跟几个护士妹妹一样被调戏过。
不,那应该叫性骚扰。
清音眸光静静地看向男人,“窨井经常勃起吗?多长时间了,大概什么样的频率?”
男人见她神色冷静,完全没有一般女同志的羞涩,肉眼可见的松口气,“对,就是有两年了,每天晚上十二点到第二天早上五点之间特别强烈。”
清音怔了怔,“每天如此?”
“嗯,中途几个小时一直保持那个状态。”
“结婚没?”
“结了,但过完夫妻生活只会阮下去一两个小时,没多久又起来……我保证我真的没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它就是……”
清音心说,见过不举的,举而不坚的,坚而不久的,“强”到这程度的倒是第一次见,多少男人“梦寐以求”啊。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啊!
然而,很不幸,他这也不是好事,是病,叫阳强症。
不过,既然是阳强症,且患病两年多了,不可能现在才来看。
“这中间看过医生吗?”
“看过,西医说这叫窨井异常勃起症,很危险,万一……”男人的脸又白了两分。
很明显,要是一直这么支棱着,就是头驴也受不了,最简单的这病主要发生在夜间,连续几个小时保持那个状态,那他的睡眠就好不了,睡眠不好,白天怎么上班?刚才问到职业的时候,他说自己是一名火车司机,开火车可是属于长时间高强度作业了,一个马虎眼都不能打,需要充足的精力支撑。
影响睡眠这只是“最好”的结果,长时间充血,很容易造成海绵体纤维化、坏死、畸形,以后恢复了直接变成阳痿,这叫物极必反。
更严重的,坏死感染之后,顺着血管和淋巴上行,也有生命危险。
“西医给我做过很多种方法的治疗,镇静、冷敷、按摩、甚至海绵体注射都试过,但只是暂时缓解,过一两个小时又会起来。”
清音面上平静,心内:这要是让那些不举的、举而不坚的、坚而不久的哥们听见,该捶胸顿足大骂天道不公了。
“最后,西医说让我做手术,但风险也很大,我怕万一没做好就废了……”
任何手术都有风险,更何况是那么精细小巧的部位,哪怕只是伤了一根小小的神经,可能他这辈子就与性快感无缘了。
“留着它至少有用,没做好可就彻底完了。”男人无奈叹息。
“中医看过没?”
“看过好几位。”他说了几个中医的名字,最后重点强调,“市医院的王老医生我也看过,连续吃了两个月的药依然不见好。”
他说的王老医生,就是曾经的书城四大家之王家的后人,他们的优势病种就是中医男科,治疗经验应该是非常丰富才对。
不过,清音也知道,阳强症属于非常小概率的疾病,当年她在男科和泌尿外科轮转那么久,科主任也说他小四十年的行医生涯里只见过一例,当时实习生和小医生们全都跃跃欲试,恨不得自己也能亲眼看一眼这样的小概率事件。
清音把就诊经历记下来,然后开始正式问诊,“叫什么名字?”
“杨强。”
生了阳强症,名字还叫杨强?
清音手一抖,脸色严肃,“说真名。你放心,这是你的个人隐私,今天你在这里说的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看病随便起个假名字那就没意思了,虽说这不是跟医保挂钩,但这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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