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一躲不躲,还斜靠过去方便他擦,低着头,心情很好地看着居伊无伤大雅的报复行为。
居伊擦完手,抬眼撞上奥尔的目光,被他盯得口干舌燥,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水,放下茶杯就想跑。
屁股才腾空,就被一把抄起,抱到了奥尔身上。
“你不怕就好。”奥尔笑得轻佻,扯开居伊的领口,脸埋进居伊脖颈,故意用魅惑的嗓音低声说:“那我们做点随意的事。”
这声音让居伊忍不住打颤,随即皮肤上阵阵酥麻,回过神,发现奥尔竟然在啃咬他。
居伊怒道:“奥尔你真是狗!没吃饱这里还有甜点,别啃我,我不是你的骨头。”
“你就骂我的时候花样多。”奥尔好像很满意这个比喻,在他耳边哼哼直笑,“你都骂我是狗了,那你当我的骨头吧。”
忽又安静了,抬起头,眼睛很亮地盯着居伊,“你叫我奥尔了?”
居伊脸更烫了,想不出招数化解尴尬,眼神飘忽地找借口:“你身上都是酒气,离我远点。”
奥尔只顿了一下,就报复般往居伊脖子上咬了一口,下嘴有点重,居伊嘶地一下倒抽一口气。
紧接着是奥尔连珠炮似的训斥:“教你跳舞的时候怎么不嫌我酒气重?刚才是谁抓着我不放?是谁娇滴滴趴我身上喘个不停?”
一通训斥后还不忘恐吓:“小心我把你腌渍成朗姆酒小饼干。”
居伊:“……”
明明是奥尔抓着他不放,他也没娇滴滴的。
还有这个朗姆酒小饼干是什么意思?
居伊顿悟,或许那个罗慕路斯二世的比喻并没有恶意,奥尔只是比喻能力差?
居伊敛回心神,发现衬衣前襟全开,狗奥尔正忙着啃咬他的“骨头”,他好像很了解居伊的身体,比居伊自己还了解。
沉沦之际,居伊醒悟到他在卢修斯的话中疏漏了什么。
他的身体在奥尔的触碰下不断颤栗,头脑越来越模糊,但灵魂深处有个声音在质问他:“你想要的是随意的、无需负责的关系吗?”
……我想要什么?
居伊知道他想要什么,他想要月光下的王子夸他,惜他,爱他。
他脸颊潮红地仰起头,月亮变换了位置,月光不再洒进落地窗。
魔法消失了,这里没有他的王子。
作者有话说:
王子变汪子
弱小但茁壮
翌日清晨,居伊侧脸贴在松软的枕头上,睫毛动了动,一点一点睁开眼,露出琥珀色和碧绿色的眼眸。
晨光撞进目光,唤醒沉睡的大脑,他眨了眨眼,意识到新的一天开始了。
他常觉得自己像株草,漫长的黑夜之后,只要见到丁点阳光就能打起精神。
就是草太弱小了,一踩就蔫,还特别容易被踩到,这点也很像他。他被这个自嘲式的比喻逗乐了,抿唇笑了笑,昨晚的记忆随之苏醒。
浪漫的开场,一地鸡毛的收场。
他和奥尔打了一架。
奥尔仗着侧厅里没人,肆无忌惮地进行着“狗啃骨头”的行为。
走廊里响起交谈声和脚步声,居伊从恍惚中惊醒,慌忙抓住奥尔的头发,想将人从自己胸前扯开。
奥尔发出不满的哼唧声。
居伊紧咬下唇,怕一张嘴就泄出情难自控的声响,嗓子眼里挤出一句“外面有人”就是他当时的极限了。
侧厅随时可能有人进来,他可不想被人撞见苟且之事。
上次被奥尔的哥哥撞见,还莫名被贬低了一番已经够难受了,这次再让人撞见,势必会传到玛奇尔德耳中。
没错,他的妈妈是让他和丹格森家的小儿子好好相处,但若知道他们好好相处成这样了,怕是受不了这个打击。
亲生儿子和继子,无论身份还是……性别,都够恼人的。
奥尔一丝不苟的头发早就没了型,现在还被居伊扯着头皮,他抬起头,一副兴头上被打扰的不悦,抬手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道:“我不让进,没人敢进来。”
居伊陡然想起,主宅处处有人巡逻,他被斯旺女士带进来的时候,门口还站着两个男人。
原来都是这家伙安排好的!
居伊趁奥尔不备,一把掀开他,翻了个身从沙发滚到地上,提起裤子就想往外跑。
到了门口又停下,有些窘迫地低头捂住库当,听到奥尔嘲笑他:“怎么,提着枪就不敢出去了啊?”
居伊回头,视线从奥尔的鸡窝头缓缓下移,领结不见了,燕尾服也脱了,白马甲扣子开了,露出里面的衬衣,下摆早就从裤腰里钻了出来,礼服裤拱起一个可怕的弧度。
状况比居伊糟糕多了,这人是怎么做到在自己比别人更糟糕的情况下,嘲笑别人的啊?
奥尔被居伊用眼神鄙视了一番,毫无愧色,还炫耀般叉腰挺胸,让他看个够,随后正色道:“过来,我们把问题解决了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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