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旺也跟着居伊叹了口气,她的小主人在处理亲密关系方面,似乎很有问题。
可她一介下人又能说什么,只能设法安慰居伊:“您身体刚好,少爷是担心您……”
居伊仰起头,抿唇笑了笑,抢先道:“我知道的,他担心我拖后腿。我确实没什么用,帮不上忙。”
“……”斯旺再次领悟即便语言相同,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仍是有障碍的。
主宅里只剩下居伊一人了,见他实在没事做,斯旺带他在主宅逛了逛。
他在图书室里翻了几页书,都是厚重的理论书,看不懂只好放回原处。
来这个国家才3年,话都说不利索,更别说看这种书了。跟奥尔吵架时,脑子知道奥尔说的不对,嘴里却蹦不出反驳的话,心里憋屈也说不出。
居伊背上画架来到5楼的露台,打算完成前些日子在画的那幅风景画。
结果十多岁的仆人一到室外就被冷风吹得不停咳嗽,让进屋等又不愿意,居伊只好放弃作画。
午饭后,居伊坐在客厅的摇椅里,在壁炉前闭目养神。
一名仆人推门而入,给那只叫罗慕路斯五世的珍珠鼠换水、清理、喂食,还换了件紫色的新衣服,真像个紫袍加身的皇帝。
小家伙见有吃的,兴奋地跑来跑去,居伊忽然心生羡慕,当个囚笼里的帝王也不错。
只要对囚笼外的生活没有向往……
客厅外一阵大咧咧的男声将他从感慨中拉了回来。
“哎呀我跟你们说啊!今天是今年最后一次送信了,外面风又大了,不是今晚,就是明天,肯定要下大雪!”
斯旺边往外走,边对居伊解释:“邮差来了,我出去收下信,失陪。”
她在门厅收下两封信,第一封是给奥尔的,转寄自中央大道八号。
第二封是给新夫人的,斯旺瞥见邮戳,蹙起了眉头,信是从丹格森镇上的邮局寄来的,没写寄信人名字。
她抬起头想问邮差怎么回事,人已驾马离去。
主人的信件都由管家亲自送达,男管家跟着奥尔出去了,斯旺前往四楼将两封信分别放进少爷和老爷的房间。
再次回到一楼时,斯旺看到大队人马正通过吊桥往家里赶。
“居伊少爷,”她推开客厅的门,通知居伊,“奥尔少爷回来了。”
壁炉前暖烘烘的,居伊靠在摇椅上一晃一晃,恹恹欲睡,听到奥尔的名字,睫毛翕动,唇边泛起笑意。
他着急起身,膝盖上的毛毯掉地都没察觉,来到门口,刚好奥尔带着人风风火火走进来,看到他就顺手揽着肩膀一同来到大厅坐下。
居伊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死者是老乔治,身上没有枪伤,也不是昨天死的——不是洛克误杀的。
洛克当时冲着一头鹿开的枪,他以为打中了,骑着马过去查看,没看到猎物,却发现了老乔治的尸体。
由于过度惊慌,他没下马确认情况就调头冲出森林去自首了。
因而莉安娜批评他,说就算真打到人,也该查看一下,万一那人没死还有救呢?朱利安跟着斥责他没担当。
奥尔倒是没说什么,但洛克自觉给好兄弟添麻烦了,心里不好受。
居伊小声安慰他:“幸好你站出来自首,否则这位先生的死都没人发现,我觉得你是有担当的。”
“居伊……”洛克搂住居伊的肩,被奥尔在桌子下面踩住了脚才松手。
萨雷克医生说死亡时间是在11月1日到2日这两天,是被掐死的。
而洛克是在舞会当天,也就是11月3日抵达庄园的,结果他成了第一个排除嫌疑的人。
鉴于老乔治和夏佐的纠纷,怀疑的矛头自然指向了夏佐。
奥尔让大家在主宅里吃点东西,稍事休整就去找夏佐。众人听从奥尔的意见,去了餐厅等开饭。
主宅的客人们各自回房休息。
朱利安在房间里收拾行李,要莉安娜跟他回家。
莉安娜:“你哥明天就来接我们,差一天而已,非得今天走吗?”
朱利安:“那个叫夏佐的杀人犯手上有枪,而且你也看到了吧,那人脖子都被拧断了,凶手的蛮力该有多大!这什么鬼地方,我们赶紧走。”
莉安娜:“你胆子也太小了……”
朱利安:“你有资格指责我?我看你成天和迦列里混在一起,是不是忘记自己的任务了?迦列里是我们的政敌,你给我清醒点!”
“你越来越像你父兄了。”话不投机半句多,莉安娜转身离开。
朱利安打算强行带走居伊,来到居伊的房间却发现屋里没人。
这时的居伊正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奥尔后面,进了奥尔的房间。
奥尔背对着居伊,给自己倒了杯水,转过身微微低头喝水,饶有兴致地抬眼打量起居伊的穿着。
居伊又换上了外出装,走近奥尔时,斗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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