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威胁毫无作用,奥尔只是愣怔着重复:“你的傻小子……”爱我……
纳桑大笑不止,“说起来多亏了你,不然我还认不出他。”
奥尔越听越害怕,这反应让纳桑很满意。
“你也叫奥尔,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我儿子,长那么出息害我激动了一下,后来我才想起来,”纳桑拍了下脑门,“我儿子不是蓝眼睛!太久没见孩子了,哈哈。”
“庄园里同时有四个十九二十的小子,我一时分辨不出,不过我没见过右眼的,一共就两个,一个你,一个他。”
“他太不起眼了,我本来没注意到他,但听你家仆人说,你突然修改了舞会的着装规则,就起了疑心。你,是为了不让他的异瞳暴露,才这么做的吧?结果他在舞会上大放异彩,反而让我注意到了他。”
“原来他现在叫居伊勒鲁,马琪很聪明,用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的身份给儿子掉了包,害我这么多年都以为他真死了。”
听到这里,奥尔顿感呼吸困难,他深吸一口气,竭力不让自己在杀人狂面前显露弱势。
纳桑在地牢前踱了几步,摇着头继续说:“那孩子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半点自己的主心骨,马琪不在就依赖你,马琪回来了就盯着妈,永远长不大。”
“一旦注意到他,就好办了,警察问询的时候凑近看了一眼,他果然是我的儿子,奥尔·德拉杜。”
原来问询时发疯般的表现是在找机会观察居伊,原来居伊的真名也叫奥尔……奥尔凝视着纳桑,问:“他在哪?”
纳桑哼笑几声,“你猜我为什么会这么悠哉地在这里和你聊天?”
意识到居伊有危险,奥尔瞳孔放大:“你把他怎么样了!”
“当然是让他名实相符地死亡,用最适合背叛者的方式。”纳桑审视着奥尔的反应,见他就快失控,心情大悦道:“和他妈妈一起,火刑处死了,这会儿估计已经变成黑炭了。”
周身像被一股幽火包裹,奥尔奋力挣扎着大喊居伊的名字,锁链的声响越来越大,仿若要刺破耳膜,却忽然戛然而止,右手的锁链竟被奥尔用蛮力扯掉了钉在墙上的钉子。
他借着挣脱桎梏的惯性,以左脚为中心,扬起右腿,照着纳桑的侧腰就是一脚猛力的飞踢。
纳桑被这猝不及防的攻击踹飞,直直撞在墙上,艰难爬起身后,怒瞪着奥尔的眼中带上了惊讶和畏惧。
奥尔的左手发不了这么大的力,没能挣脱锁链,无法冲过去进一步攻击纳桑。
即便这样,纳桑仍然防备地看着奥尔,左手反手从腰后抽出了佩剑。
“你比我想的还要强壮,我低估你的实力了,看来不能留你自生自灭了,现在,我就要用长剑割下你的头颅。”
说着,朝奥尔举起了剑。
选吧,恶魔之子
眼见剑刃反射着火光,朝自己砍来,奥尔目光一凝,脚步瞬移的同时抬起左手,拉直牵连着手腕的锁链,以锁链为盾,格挡住了纳桑的斩击。
奥尔本想趁纳桑攻击受阻的间隙,用锁链勒杀他,但纳桑是个经验丰富的剑士,攻击失败立刻做出回撤的动作,不让对手有机会反击。
可奥尔的反应力更胜一筹,见纳桑撤退,他猛地抬起腿,刚好蹬在纳桑的肚子上,将他踹飞出了地牢。
乍一看奥尔游刃有余,细想之下,同样的招数无法对强敌奏效两次。
奥尔深知这点,眼下他的行动范围受到锁链的限制,还没有武器,一旦进入拉锯战,失败是早晚的事。
纳桑背部着地摔倒在地牢外的走廊上,抹了一下嘴边的鲜血,双手撑地,眼见就要重整旗鼓再次袭来。
奥尔目光如炬,盯视着敌人,准备好迎战纳桑的下一击。
就在这时,纳桑侧目瞥了一眼,没有直接起来,而是在地上打了个滚,与此同时枪声响起,弹丸擦着纳桑肩膀击中地面,纳桑肩部受伤,嘶叫一声从反方向逃走了。
整个过程只发生在瞬息之间,危机毫无预兆地解除了,奥尔的心中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至于援军是谁,他并不在意。
周遭的时间变得缓慢,一点点抽走他的生气,包围他的只有空虚与孤独,一切都是冷冰冰的,连同一颗本该炽热的心,也在变凉。
他永远地失去了居伊,在他知道他爱他,他也爱他的时候。
半小时前的尖顶塔楼。
在烈火触碰到自己和母亲之前,居伊拔出奥尔给他的佩枪,动作流畅地击碎门锁,一脚踹开门板,扶着母亲逃离了化为火刑场的尖顶塔楼。
纳桑极有可能返回查看“成果”,居伊带着腿脚不便的母亲,一旦遇上他,势必无法抵挡他的攻击。
必须趁纳桑不备,击杀了他,才有可能安全带离母亲。
城墙上崎岖不平,还布满裂纹,母子俩小心翼翼地通过,下了楼,居伊将母亲藏在拐角的房间里,自己先行前往寻找纳桑。
城堡里鬼气森然,居伊却毫不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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