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钱佳丽谄媚娇羞地笑了, “我……”
“行了,别说了。”叶胜平连摆手带摇头的, “我不配听。”
“你配!你配!你可配了!”钱佳丽搂叶胜平脖子, “老公,买包。”
叶胜平解蛛丝一般解了好几下,才将钱佳丽从自己身上解开,对她催眠: “你是个寡妇,你没有老公。”
钱佳丽踢沙袋似的连踢他数脚, “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都敢说!你姑娘你俩不差二样!”
叶子躺枪,挖咸鸭蛋黄的手一顿, “妈你骂我爸,提我干嘛?”
“你把蛋黄扣了,蛋清谁吃呀?”钱佳丽双手掐腰,凶巴巴。
叶子扣咸鸭蛋黄,扔咸鸭蛋清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这次活该自己嘴欠接话。放下咸鸭蛋,病弱道: “妈妈,你声音太大了,震得我脑袋疼。”
钱佳丽凑过去,拎着叶子耳朵,悄声问: “姑娘啊——,妈问你,你把蛋黄扣了,蛋清谁吃呀?”
叶子: “……”
叶胜平胳膊肘轻怼叶子, “掏黄吃,蛋清放旁边,一会儿爸回来吃。”
钱佳丽: “你就惯着她吧!”
“那谁让她管我叫爸呢!”叶胜平很是得意, “你管我叫爸,我也惯着你。”
钱佳丽一声冷笑,向叶胜平摊开双手,甜甜道: “爹地,买包”
叶胜平挠了挠脖颈,一拍大腿, “大意了!”
“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钱佳丽理直气壮凶叶胜平, “你要是不给我买包,我就回娘家。”
“买买买买买。”叶胜平一连说了五个‘买’,换鞋出门给女儿买鸡腿。
鸡腿买回来,叶子也就只喝了半碗粥,便再也咽不下去。
叶胜平和钱佳丽见此光景,一致认为她这次是真病了。
第二天周六,叶胜平给叶子请了假,连着周日可以休息两天。
柏然放学过来,边写作业边陪叶子。
叶子卧床休息,看着一部谍战剧,用扭扭棒做粉色恐龙。
俩人各干各的,倒是谁也不打扰谁。
等柏然写完作业,叶子也对手工活儿不耐烦了,换柏然接力。
夜里叶子睡觉,枕边就多了一只粉嫩的可爱龙。
许是这两天在床上躺够了,叶子周日早上抱着追剧平板,粉色恐龙和一堆零食准备占领客厅沙发。
钱佳丽拦在茶几前,不让她在客厅絮窝,后被叶胜平拦腰扛走了。
“爸爸。”叶子望着黑色沙发,问归来的猛将: “咱家沙发为什么这么黑?”
“黑……”叶胜平摸了摸下巴,佯装思考, “大姑娘,爸觉得这沙发可能就黑的,所以才这么黑。”
钱佳丽从卧室探出头,幽幽道: “你们是在没屁硬搁楞嗓子。”
父女俩不理她。
“今天想要一个粉色的沙发。”叶子把东西放在沙发上,闷闷不乐窝在一角。
叶胜平二话不说,回屋穿外衣。
钱佳丽大为震惊: “你不会要去给她买粉色沙发吧?”
“我又不是有钱没处花。”叶胜平拿了车钥匙便走。
听到他不是去买沙发,钱佳丽稍作安心。
“叔叔,阿姨,早。”柏然端着一个砂锅与叶胜平打了个照面。
叶胜平顺手大力按摩柏然后脖颈, “早啊,孩子。”
“然然做了什么好吃的呀?”钱佳丽好奇打开砂锅盖,里面清汤寡水。
“还没炖的鸡汤。”柏然换了拖鞋,轻车熟路去厨房,将砂锅架在灶台上,开火。
钱佳丽虽然费解柏然为什么要到这儿炖鸡汤,但她又不好问,问了好像怕用自家煤气似的。
柏然来到叶子身边,倒是解答了钱佳丽的疑问: “鸡汤要熬很久,我怕你自己无聊,就端着砂锅过来熬。”
叶子盘腿坐起,唇边不住上扬。
半个小时后,叶胜平夹着一卷粉色布料回来了, “没有粉色沙发套,扯了两米多的布。”
叶子雀跃着过来抱叶胜平: “谢谢爸爸。”
“来。”叶胜平展开布料,招呼柏然: “爷们,搭把手。”
俩人将粉色布料罩住沙发,掖好边边角角。
叶子立刻化身一条幸福的咸鱼,横在粉色沙发上。
钱佳丽看得直摇头: “她在这儿絮个简易窝也就算了,你还帮她添砖加瓦?!”
“你心情不好,我得买包哄。我姑娘生病难受,扯两米粉色布料就哄高兴了。”叶胜平乐呵呵道: “趁咱俩现在年轻有能力,该宠就得宠!女孩儿嘛,受的宠爱多,往后才不会委屈自己。”
说话间,门铃响了。
钱佳丽通过可视对讲看, “姑娘,婷婷来了。”按下单元门。
叶子穿上拖鞋,要出去迎。
“走廊冷。”柏然逮住她, “在屋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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