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确实如此,韩嘉榆一年来的心病,在心结打开与爱意滋润之下,几乎趋于痊愈。
只是身体还残留着疾病的惯性,偶尔遇到明火,余烬就会燃烧仅存的残留。
相比于初见,如今再度发病的韩嘉榆,才是罕见状态。
可时冬暖还是很心疼,撇着嘴不说话。
韩嘉榆继续哄他, “你陪我说说话吧,或者给我唱歌好不好?别的声音带来的伤害,你的声音都能治好。”
不愧是音乐界“妲己”,拿捏粉丝的心简直手到擒来。
时冬暖决定营业, “你想听什么歌?”
“唱点甜的。”
“《arry 》?”
“可以。”
过往,一直是耳机里的xylon在重复这首难得的情歌。
而今天,小粉丝时冬暖终于得到机会,可以将这段刻进dna里的旋律,当面唱给偶像听。
《arry 》的作品本体hook, xylon特地邀请了声线颇甜的少年音歌手完成。
实际上正是因为对方比较接近时冬暖的声音。
但真对比过,才能察觉个中差别。
歌手的声线更似雕琢过的温泉,暖色的音质,准确的音高,将情歌演绎得让听者甜蜜一笑。
而时冬暖未经专业培训,更清更脆的声线,则将这首歌呈现得像野生的清泉,让听者如置身于原始丛林,不知不觉就放松每一寸神经。
唱完,时冬暖期待地问:“好听吗?”
闭眼享受的韩嘉榆亲了亲他的额头, “好听得让我想把这首歌送你,只署你的名。”
所谓的“治好”似乎不止是甜言蜜语,时冬暖眼见韩嘉榆的脸色好转了不少。
环抱着他的男人,实际上才是依赖者。本脆弱的神色因自己而舒缓,让时冬暖心生奋不顾身想要“献祭”自己的冲动。
于是他的身体往韩嘉榆怀里更加贴近。
韩嘉榆的手臂便顺势揽住他的腰,将他勾进怀里。
直到察觉手感不对,韩嘉榆睁开眼睛,看下去, “你里面穿什么了?”
时冬暖:“!!!”
坏了,刚才气氛太温情,他都忘了自己做的坏事!
时冬暖当即要躲,却被韩嘉榆蛮力压制,抓了回来。
挣扎间,胸口藏着的毛绒尾巴球掉了出来,滚到韩嘉榆掌心。
韩嘉榆拎着毛球,打量着它的完整结构,若有所思。
时冬暖捂脸:
好想死。
“所以,其实不是我的错觉?”韩嘉榆的声音略带笑意。
时冬暖听懂言外之意,这才红着脸问:“你刚才其实接收到我的暗示了?”
“接收到了。我还当是我的误解。”
“你没反应,我也误会了!”时冬暖支支吾吾半天,才补充, “我还以为,是我不够有吸引力……”
“有人在凡尔赛。”
“啊?”
韩嘉榆手探下去,将时冬暖的身躯全然压近,与自己的身体完全贴紧。
高温卷着高温,热度瞬间攀顶。
绷紧的躯体碾压着躯体,让局势愈发火急。
“你只是普普通通站在我面前,我都被吸引得不行。”
醉呓般的哑语像是蛊惑,让时冬暖丢盔弃甲。
“所以,要,要……试试吗?”
“不试。”韩嘉榆贴着他,难耐却克制, “我没买套。”
时冬暖呜咽一声,自暴自弃地回应:“我,我抽屉里有……”
他感觉男人松开他,诧异地观察自己。
他不敢直视,思维涣散,全身又红又烫。
“这么想毕业啊,小同学?”
初吻时的比喻再度上线。
时冬暖一咬牙,鼓足勇气邀请:
“韩老师,考题的难度,请温和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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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完结啦~
大结局
时冬暖睁开眼睛,知觉渐渐涌回体内。
感觉腰底下垫着支撑的事物,否则他的身体肯定要断成两截。
他坐起来,将腰下的东西抽出来,发现是一片薄薄的枕头。
他满眼呆滞,缓了好久,才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是疼的。
如果头发丝有知觉,那头发丝也会是疼的。
时冬暖恍惚地想: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吗?
过程很畅快,代价很沉重。
咔。
门开,韩嘉榆端着早餐盘走进屋来。
浓稠的奶味裹着面包的松软香气,被放置在床头柜面,对上床中少年不算友善的表情,心虚的男人抬指擦了擦鼻尖,还是主动坐近,把人捞了起来。
大手托在时冬暖腰后按摩,给他放松肌肉。
时冬暖撇着嘴任人揉了会儿,才开口:“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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