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
男子身着劲装,肩上覆着轻甲,身材高大健壮,皮肤黝黑,面含煞气,看装束应该是卓煜的贴身侍卫。看到陈筱艾,男子挑起浓黑的粗眉,竖指示意轻声,抱着剑并无二话。
陈筱艾只能站到一旁,垂手静心等待。
过了半个时辰,香炉中香料燃尽,香味并不浓厚,一股淡淡的药味弥漫在空中。陈筱艾示意男子时间到了,两人一同过去查看。卓煜和衣躺着,闭着眼睛面目俊朗柔和,陈筱艾忍不住多看两眼,这小侯爷清醒时看着正经又冷峻,这睡着的模样倒是很平和。
英俊的男子就是不一样,睡着了依旧很有味道。
男子探了探卓煜脉象,又见卓煜呼吸平稳均匀,心下放心,示意陈筱艾与他一同出门等待。陈筱艾点点头,看到屋中角落冰盘,犹豫了一下还是取来薄被轻轻给卓煜盖上。
“在下石信飞,”出了门,男子抱拳道,“敢问姑娘,我家主子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陈筱艾回了礼,道:“大约还有一个时辰左右。”
“一个时辰是不是有些短了?”
“第一次用药,不可太久。”陈筱艾摇摇头,“而且”
“姑娘但说无妨。”
“敢问石大人,当年卓老侯爷与淑慧长公主过世时,小侯爷应该还很小吧?”
石信飞道:“是的,主子他当时不过四岁。”
陈筱艾咬了咬唇:“四岁即便早慧记事早,随着长大也会慢慢模糊忘却。虽然有意梦帮助,但恕我直言,小侯爷能梦到的时间本就不长。”
石信飞明白过来,面露痛色:“主子真是命苦。”
但至少他出身世家,是皇亲国戚,单是这一点就比多数人幸福了。陈筱艾心想,事无圆满,她能帮忙做到的也就这样了。
石信飞本想说些什么,回廊那却突然闯出个人来,他定睛一看,居然是傅叶歌,而且还衣衫不整,脸蛋跟泡过水的玉似的发白,面无血色,一看到陈筱艾便怒了,指着便骂道:“臭丫头!你刚刚给我闻得是什么?!”颤着的手还往下滴水。
看样子小年子不止给冲了两遍冷水呀。
陈筱艾状作惊恐道:“傅小少爷这是奴婢可是做错什么事了?”
“你还装!你给我闻了那药我便浑身发痒不止,又红又肿!你看!”傅叶歌说着就要扯衣领,吓得石信飞瞪大双眼,连忙去拦。
陈晓艾哎呀一声,急急捂着脸转过身去,跺脚道:“傅少爷这是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男女授受不亲,您不要脸,奴婢来日可还要嫁人的!”
“什么什么我不要脸你居然说我不要脸?明明是你陷害我!”傅叶歌气急败坏,话都喘不上来,“我这都挠出血了你还装,你给我滚过来!”
“您先把衣服穿好吧!我怕我长针眼!”
“什么你这个臭丫头”
陈筱艾装傻到底:“真是好没道理!少爷自己被蚊虫蛰了起痒,如今却怪到我身上来!等小侯爷睡醒了,定要他给我做主!”
“煜哥来了也不管用!我今日一定要好好教训你等下,煜哥跑去睡觉了?”傅叶歌一愣,转头看向帮他扯着衣领不露春光的石信飞,“老石,你家主子怎么大中午的睡觉去了?”
“主子用了意梦,正熟睡呢。”石信飞陪笑道,“睡得极好,估计在梦中与老侯爷和长公主团聚呢。”
傅叶歌怔住,又急急问道:“真的吗?煜哥真睡得好?”
“小的许久没看到主子睡得这么好了,您也知道,主子没有午休的习惯。”
“我看看去,”傅叶歌连衣服都没套好,也不敢贸贸然跑进去吵醒卓煜,趴在不远的窗口上看了好一会才回来,“睡得真挺好别说午休了,他之前连晚上都不太能睡好。我也知道他怕什么,他有许久没梦见老侯爷和长公主了,以往长公主总到梦里见他的”
“不管怎么样,主子能睡好也是一件好事。您别跟陈姑娘过不去。”
傅叶歌看了陈筱艾一眼,哼道:“居然还真有两下子,看在煜哥的份上,本少爷先不惩治你了。”
那还真是谢谢您了。陈筱艾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翻白眼。
小年子抱着衣服,慌慌张张地从回廊处跑来:“小少爷!您怎么突然跑了!哎哟我就拿个衣服的功夫您小心着凉!”
“这大日头底下的怎么会着凉阿嚏!”
小年子和石信飞赶忙给他裹上衣服,陈筱艾端来姜茶,这身娇肉贵的小少爷咕噜噜地喝下去半壶。
众人在凉亭里等着时间过,石信飞正指着陈筱艾跟小年子抱怨什么,耳朵一动,回头看向正紧闭的正堂大门,接着大门打开,卓煜迎着阳光缓步出来,眯着双眼有些不适应。
“煜哥煜哥!”傅叶歌一惊,指使陈筱艾剥得橘子也不吃了,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过去,“你你你你怎么样了?”
“好好走路。”卓煜扶他一把。
”不是我就想问问咋样啊?”傅叶歌吸吸鼻子,唯恐触及卓煜伤心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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