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对待自己的身体。”
“哪有这样的,人家徒弟受伤,师父都心疼的不行,你还要让我再痛一遍,我不干啊!”
陈长泰捏着细针,在烛火上过了一遍,闻言回道:“人家徒弟别提多乖巧懂事,只体贴不让人操心,你呢?从小到大,背着我惹过的祸,受过的伤还少吗?”
“你这怎么突然开始翻旧账啊?!”
“别废话,赶紧给我过来!”
“才不要!”陈筱艾拔腿就跑。
开玩笑,她师傅医术精湛没得挑,但是手上精细活却不是一般的差!以前给人缝合伤口就跟蜈蚣爬过一样,她就算再不注意自己身体,也不想在脖子上留下那样的伤口!
真是个不错的评价
柳容景在前头带路,他们几人在后头紧赶慢赶。
卓煜脸色凝重,虹夏更是着急,提着裙子恨不得能直接飞跃墙头过去。
快到小院处时,就听到一个男人断断续续又嘶哑着喊着:“陈筱艾!你怎么又爬树上去了,真当自己是个猴啊,快给我滚下来!别逼我抽你!”
陈筱艾中气十足地喊回去:“当猴也比你给我缝针好,你答应不给我缝针我就下去!”
“嘿你还敢跟我叫嚣,太久没打你,你皮都变厚了是吧?”
“你先把路走直了再说吧!自己走路都还打滑呢还要打我反正要缝针我就不下去!没得谈!”
“你完蛋了陈筱艾你给我等着!”
柳容景赶忙出声阻止:“陈大夫,且慢且慢,千万不要动粗!”
刑虎麻溜跑上前,一把扶住颤颤巍巍还站不直的陈长泰,陈长泰脸上犹存怒气,指着院中树上的陈筱艾骂道:“还、还不赶快下来!这么多人呢!”
众人仔细一看,院中一颗不矮的小叶榕树上,陈筱艾正趴坐在树干上,双手抱着粗大的树身不动,见他们看过来先是哼了一声不搭理,接着看到卓煜进门来,顿时一愣,道:“大人怎么过来了?”
“你在做什么?”卓煜一甩披风,大步流星地迈过来,望着树上的陈筱艾皱眉,“快下来。”
虹夏也小跑过来,一脸焦急地打着手势。
“我、我现在不能下去”陈筱艾怕卓煜生气,抱着树身的手先是一松,又看不到不远处还等着她的陈长泰,赌气道,“师父要给我缝超丑的针,他不缝我才下去。”
“缝针?”
卓煜回头看向陈长泰,陈长泰刚巧与他对上眼神,表情一怔,脱口而出道:“卓侯爷!”
这人卓煜并不认识。
但他如此直接清楚地叫出卓侯爷三个字难不成是父亲的故人?
“呃,陈大夫,这位其实也是卓侯爷没错,”刑t虎在陈长泰耳边提醒道,“但这位是年轻的那位卓老侯爷卓震章之子,卓煜,卓小侯爷。”
陈长泰彻彻底底地呆住了。
他看着卓煜的脸孔,想起那位故人浑厚爽朗的笑声与大大的手掌,跟眼前这个表情冷峻的年轻人重合在一起,感觉竟是那么熟悉却又截然相反。
“晚辈卓煜,见过先生。”卓煜抱拳,虽然眼前大病初愈的男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岁,但既是陈筱艾的师父,那自称晚辈就没有问题。
“先生可是见过我父亲?”
“我有幸,曾经在南沙见过卓老侯爷一面,为他治过腿伤。”
“原来如此,恕晚辈失敬。”
陈长泰看着卓煜,眼睛仿佛透过他看向远方,他缓缓道:“没想到卓小侯爷与老侯爷如此相似,恍惚看过去,还以为老侯爷就在眼前真真是虎父无犬子,卓小侯爷还这么年轻,气度已有老侯爷五分。”
“先生过奖了。”
“敢问卓小侯爷,今年几岁?”
“晚辈这个月,就满二十。”
陈长泰突然抓住刑虎扶着他的手,囔囔道:“也是已经十五年了。”
刑虎看他恍恍惚惚的状态,有些担心道:“陈大夫,您没事吧?我扶您进去坐会吧?”
“无事”
陈长泰心乱如麻,他忍不住盯着卓煜的脸孔看了又看,又像是想来什么,慌慌张张地看向树上的陈筱艾,叫道:“艾儿”
艾儿?原来陈筱艾的师父是这么称呼她的。
陈筱艾隐约听到师父叫她,低了低头好奇道:“师父,你刚刚叫我了吗?不缝针了是吗?”
“你快下来吧。”
“说不缝针我就下去。”
卓煜见陈筱艾实在是怕得紧,认识这么久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陈筱艾这么害怕某样东西,忍不住问道:“敢问先生,为何要给筱艾缝针?她脖子上的伤口需要缝针吗?”
“伤口?”一直在一旁的柳容景一愣,看向陈筱艾,“什么伤口?陈筱艾你又受伤了?”
陈筱艾默默转过头去不语。
陈长泰却没有正面回答,看他神情似乎感觉到有些许古怪,他问道:“听着小侯爷与我那劣徒相熟?”
卓煜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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