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和腹中胎儿还需要大夫和营养,不、不过多问了几句,姑爷他居然朝小姐发起脾气来!”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些男人就是这样屡教不改的东西。
林公子开始夜不归宿,就算回来也是醉醺醺地说胡话,硬逼着怀孕的妻子将当初老丈人留下来的好东西拿出来卖钱。
小杏和唐小姐才知道,他将变卖的钱都拿去青楼花天酒地了,尤其经常指名添香阁一位叫娇紫的青楼女子,不知道往她身上投了多少钱进去。
而唐小姐顾及腹中孩子,只能在家中将东西都藏好,等孩子平安降生再做打算,可不管她如何安慰自己,也是成日流泪不止。
而林公子大概是要不到钱了,便打上小杏的主意,偷来了小杏的身契,瞒着唐小姐私自将她卖给农户。
小杏掩面哭道:“那天本该去请大夫给小姐诊脉的,也不知道姑爷有没有去请大夫小姐究竟怎么样了,希望她和腹中孩子平安无事”
“那今天林公子拿的那几件裙子,都是原来唐小姐藏起来的?”
“对小姐藏在哪处我也不清楚,但就剩那几件衣裙值钱了,小姐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拿出来变卖的!要、要不就是姑爷自己找出来,偷偷拿出来卖!”
陈筱艾还没跟她说衣裙上沾着尸臭味的事情,只让文灵秀加快脚步,赶紧去北街寻人。
那唐小姐无事自然最好自己一个人顶着六个月的大肚子,太危险了。
等终于到了北街,小杏下了马车,跟无头苍蝇似的转了几条街道与小巷,终于认出来其中一条,连忙带着人赶过去。
虽然也是在京城,但也分地区好坏,北街不算好地,多是矮小的旧房,巷子狭小潮湿,泥泞不堪,让陈筱艾回想起小时和师父待过的那条巷子。
小杏扶着墙壁转过弯,指着前面一个木门喜道:“就是那了,小姐就住在那儿!”
陈筱艾抬头闻了闻不行,这儿环境太糟糕,各种杂味臭味都有,根本闻不出来什么,反倒是对墙的炸藕饼挺香的。
文灵秀上前,轻敲房门道:“有人吗?唐小姐在吗?”
“来了来了。”
门后传来妇人懒散的语调,拖沓的脚步,慢吞吞地将木门打开一条小缝,一只布满皱纹与疲累的眼睛缓缓张了张,问道:“你们找谁啊?”
“小姐,我家小姐呢?”小杏扑上前扒着门框,朝门后叫道,“小姐,小姐!我是小杏,我回来了!”
那妇人哎哎叫道:“你谁啊你,谁是你家小姐啊!可别乱攀亲戚乱喊的!这里没有什么小姐,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打扰了,请问,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位姓唐的姑娘,还怀着身孕的。”陈筱艾连忙上前拉开小杏问道。
妇人见她貌美,身穿不菲,又见旁边还有带刀护卫保护,怕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不敢得罪,只得把门打开,道:“这儿只有我和我男人住着,没有什么姓唐的大肚子小姐。”
“怎、怎么可能我家小姐呢!”
“都说了,这里没有什么小姐,你们是不是找错地儿了,这里相似的房子不要太多哦!”
“不对,就是这儿!我认得这的!”
文灵秀问那妇人道:“你们是什么时候搬进这儿的?”
“大概就一个月前吧”
陈筱艾问道:“那搬进来前,可有看到过之前的租户在?”
“没有没有,我们是跟商行的掌柜定得房子,搬到这儿压根就没见到什么人。”
几人面面相觑,陈筱艾从袖中摸出一个银簪子,扔给那妇人道:“劳驾,让我在屋子里转一转。”
妇人接了银簪子,仔细一看,顿时喜笑颜开,连忙将路让出来,喜道:“姑娘慢慢看,慢慢看哈!”
她的尸体呢?
说是慢慢看,其实不过是有两间屋子的小院子而已,光是站了她们几个人就显得拥挤,基本上一目了然。
妇人的丈夫以在外摆摊维持生计,她便在家里做些纳鞋底或是编笼的简单活计补贴家用,小小的院子里堆满了干草和还未编完的草笼。
妇人唯恐陈筱艾不满意,捏着银簪子上前来谄媚道:“这院子就这么大,看得清清楚楚的,要不您到屋子里看看?就是还没来得及收拾,有点乱呢,怕弄脏您的裙子。”
陈筱艾看她一眼,道:“厨房在哪?”
“在这呢在这呢,这厨房就那么一小点大,也没收拾,您小心脚下灰尘哈。”妇人指着其中一个间小屋子,连忙将放在门口的锅碗瓢盆和杂物拿开。
站在厨房门口就闻到了一个又闷又腥的油腻气味,土灶台上面还放着没吃完的剩菜,虽然地方不大,但因为没有放太多东西,空间也不算拥挤。
陈筱艾一直忍着那股油腻味,忍得她太阳穴直跳,在厨房里转了几圈,也没再闻出其他气味来。但这个厨房给她的感觉又不太对劲,偏偏她的直觉一向很好。
“灵秀,以你的感觉来看,这儿会不会发生过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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