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光看凌王殿下的脸,都能多吃两碗饭下去。”
卓煜将画像拿起,看着振伯道:“振伯,您再仔细看看这张画像,不觉得像谁吗?”
振伯闻言,眯着老花眼上前仔细再看一遍,这画像人的手艺是相当不错的,凌王殿下当年就是这样的风华月貌,温文尔雅这张画像的凌王殿下还未束发,是极年轻的时候,即便只是一张微微笑着的侧脸,就将京城所有贵女迷得神魂颠倒
等等。
振伯突然发现不对,他眉头皱得极深,觉得这张画像的凌王实在是太过年轻了,年轻到居然和筱艾姑娘有几分相像!
振伯被这个想法震得退后两步,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陈筱艾的笑脸,和眼前凌王的画像慢慢重合在一起不仅五官相像,连笑容给人的感觉都是一模一样的!
这、这怎么会凌王当年叛国,东窗事发后被赐下毒酒,凌王府更是满门抄斩,只有还怀着身孕的凌王妃免遭一死,但凌王妃无法接受凌王身死牢狱的噩耗,拼死抗旨,挺着七个月大的肚子直接上吊自尽。
简单来说,凌王府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哪怕是凌王妃那几只爱猫都没有幸免。
凌王生前洁身自好,自始自终只有凌王妃一个爱妻,他们之间青梅竹马的深厚感情连老侯爷和长公主都自愧不如,断不可能有私生女
卓煜看着振伯脸色不断变化,问道:“振伯,当初小姨自尽真的带着肚子里的妹妹吗?”
振伯大惊失色。
他想起来,凌王妃与长公主情同姐妹,当初凌王妃刚刚身怀有孕,连续几晚凤凰入梦,说怀得肯定是个女孩儿。
长公主也十分高兴,牵着当时年仅四岁的卓煜说,你马上就要有妹妹了。
不管是凌王府,还是安国候府,都十分期待这个女孩儿的诞生。
没想到最后却跟拼死不从的凌王妃一起携手离开人世。
可、可现在他们居然发现了陈筱艾与年轻时的凌王居然如此相像!
而且一算时间,陈筱艾的岁数也是刚刚好!
连他们都看出来了,那些曾经与凌王或是凌王妃交情深厚的人不可能看不出来!
“少、少爷!不管筱艾姑娘和凌王有没有关系,赶紧让筱艾姑娘换回之前的妆容!不然极有可能遭到杀身之祸啊!”
“您先冷静一下。”卓煜扶住振伯,镇定道,“筱艾在宫里一直都是胎记妆示人,也在皇上太后面前露过脸,没人发觉不对。”
振伯一听,心下稍安,再仔细一想,就算有人觉得陈筱艾与凌王相像,大概也只会觉得是巧合罢了,毕竟若真的要往那方面猜想,实在是太荒唐,太不可思议了
“少爷,您是怎么想的?”振伯抹了抹额上冷汗。
卓煜回到桌后,将画像仔细收好,他的心里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可就算是他,面对这样的巧合也感觉实在是不可置信。
他盯着桌上的玉石镇纸,回道:“我心里,是有那方面的猜测的。不管是样貌还是岁数都实在太巧合,必须在别人发觉这两点时,查清楚到底是不是。”
“没错,是不是有关系,都必须得查清楚。”振伯闻言站起身,来回在屋里踱步,“我记得筱艾姑娘曾经说过,她师父是在昌州捡到的她”
“陈师父曾经是陈家的徒弟,年少时也曾来往京城,这其中也有关系也未可知。”卓煜说着,看向振伯,“振伯,得麻烦您几件事。”
“少爷您说。”
当晚听雷阁的灯火许久未熄灭。
而长公主生前住的子伊院里,虹夏与左莲二人坐在庭院,对酒到天明。
陈筱艾第二日是被冬花雪春唤醒的,她还想耍赖不起身,厨房里按照卓煜的吩咐,直接出了个大招——昌州厨子做得牛肉面,清淡一些的。
冬花和雪春的心情十分好,两人服侍完陈筱艾洗簌装扮,都含着微笑立在一边,看陈筱艾吃面。
陈筱艾正吃得开心呢,见这两人也不说话,就是含笑看着她,好像要说些什么,又忍着笑不说。
“冬花,雪春,要吃面吗?”
冬花笑道:“谢谢小姐,我们都吃过了。”
“那、那你们两个这么看着我干嘛?”
“我们再等小姐的赏呢。”见陈筱艾不明白,雪春有些不好意思道,“就是我们两个伺候小姐的时日不长,不知道能不能得到这个赏”
赏?赏什么?
陈筱艾懵得很,嘴里面条要吞不敢吞,正巧虹夏端着锦盒进门来,身后还跟着不停打哈欠的左莲,连忙呜呜声跟她们求助。
虹夏一看缩着手脚的冬花雪春,嘴角噙着笑,将手上锦盒塞到陈筱艾怀里。
陈筱艾不明就里,打开锦盒一看,是六支打造精美的银簪子,簪子还上头坠着圆润饱满的银铃。
“银铃铛这是做什么?”
左莲笑道:“筱艾姑娘过忘了日子,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日子?什么日子需要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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