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摆着看的花吗?怪没趣的。”
说完,晨妃难得露出些矫情神色来,轻撇着嘴巴,只拿着酒饮,也不愿意去看那舞姬。
芳嫔在一旁看着有些诧异,但也没说什么,只朝瑾妃露出些许尴尬的微笑。
“我当是什么呢。妹妹向来恭谨,以往也不在这方面吃醋吃味的,今儿倒是难得了。怕是这酒吃多了,性子上来了,快快别喝了,跟一个什么都还不是的舞姬计较什么。”
瑾妃只当晨妃年轻,到底还是压不住那点小性子,笑着朝拍了拍晨妃的手,感叹道:“哎哟,你们还年轻呢,这有什么呢,想当初”
于是便自然而然地将这话题转开。
咸昭仪挑了挑眉毛,正欲在说什么,感觉肩膀突然一僵,回头就看到陈筱艾端着托盘站在她身后。
见咸昭仪看过来,陈筱艾朝她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将一碗冰糖燕窝羹放到她桌前,低声道:“咸昭仪今晚是吃咸还是吃辣了,奴婢瞧着您嗓子都上火了,赶紧吃些燕窝润润吧。”
接着在瑾妃听不到的角度,附在咸昭仪耳边说道:“您最好闭上嘴巴不要惹事,免得您的秘密被发现。”
咸昭仪心里一惊,双手下意识地捂上小腹。
陈筱艾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她刚不过是猜测,看来是真的了。
距离媚药事件也过去半年多了,咸昭仪年轻,调理得当也能很快恢复,再者也没有失宠,盛成帝虽有自己喜好的美人,但也没忘记过娇憨可爱的咸昭仪,雨露均沾做得十分好。
只是看她刚刚表现,该不会觉得自己现在有了底气,就可以找人麻烦了吧?
陈筱艾微微皱眉,后宫里无人知道咸昭仪怀有身孕,连她最亲密的瑾妃估计都不知情,她这样瞒着,又要招惹晨妃是为何?
见咸昭仪不言不语地避开眼神,陈筱艾端着托盘刚要离开,就听宴席间传来一声小小的吸气声,接着便是器皿摔落在地的破碎声。
竟是晨妃失手摔的。
乐人已经停了奏乐,殿中央的舞姬也停下步伐,陈筱艾看过去她已经解开面纱,露出来的那张脸让她不由得下脚步,一股难以形容的怪诞的感觉从心里升起。
“晨妃姐姐怎么了?”出声的丽妃,她轻撇一眼舞姬,满是不屑,转头便找上晨妃,“难不成这位妹妹已经漂亮连晨妃姐姐都惊讶了?我瞧着倒是还好,姐姐也别太吃味了。”
慧贵妃冷笑一声,说道:“其他不说,瞧着舞姿倒是比你还有晨妃都更胜一筹啊。”
丽妃笑道:“真是难为贵妃娘娘了,明明不懂门道,却还能看出好坏来。”
二人一触即发。
晨妃快速垂眼,正在桌底下玩的九皇子突然举起绣球来大叫两声,蔓琪忙道:“九皇子不小心磕掉了酒杯,乳母快把九皇子抱开,小心碎渣子扎脚。”
乳母们赶紧上前抱开九皇子,九皇子不愿离开晨妃,踢着手脚哭闹几句,正盯着舞姬目不转睛的盛成帝仿佛若梦初醒般,生硬的转移视线,对晨妃关切道:“孩子调皮,晨妃,你可有伤到?”
“多谢皇上关心,臣妾无事。”晨妃端着得体的微笑起身回道。
“那便好。”盛成帝点点头,眼神再次不受控制的回到那舞姬身上,问道,“看你跳得的江南小调,可是出生江南?”
“回皇上,奴的确出生江南。”那舞姬含羞点头,声音柔婉。
“嗯,也只有江南这样的烟雨蒙蒙,才能滋润出你这样的舞姿。”盛成帝满意点头,他像是醉意上头,频频点头肯定,“人也长得水灵柔媚,是不错,不错。”
众人怎可能还听不出弦外之音。
皇室宗亲们自然不好搭话,只顾着赔笑脸,这种场合自是属于后宫之主的傅皇后。
傅皇后的笑意含在嘴角,眼神清明,她柔和道:“皇上喜欢,自是你的福气了。不知你姓甚名谁,家人是做什么的?本宫才好给你做安排。”
傅皇后此话一出,那舞姬眉眼明显一扬,原有的矜持和温婉顿时散了大半。
陈筱艾心中奇怪的感觉也跟着散了一些,她明白了,这个舞姬似乎是在模仿某个人的神态举止,一旦没有端住,就完全是另外一个人了。
有了傅皇后安排,接下来一切便是顺理成章,舞姬被封作美人,盛成帝另赐封号——“悦”
除夕夜宴总算散了。
回到宸徽宫,晨妃原想找陈筱艾单独说些什么,但看春晓等人已经设下席面,个个都是满怀期待,她便暂且按耐下来,只笑着让他们换了赏赐的新衣来。
除了内务府按例分发的新宫装,晨妃还另外置办了新衣裳,宸徽宫伺候的下人们个个都有份,除此之外还有红封,大家依次到晨妃跟前磕头拜年,再高高兴兴领了自己那一份。
晨妃笑道:“大过年的,也别拘着了,留着轮流伺候的人,吃席吃酒都随着你们去,不过可别闹出太大动静来,都看好彼此了。”
“是,多谢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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