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弟突然上门索要账簿,想要顶了刘氏米行的掌柜一位,刘夫人的公婆还在世呢,又有儿女,自然不肯,争执之下才报了官。”
“原来如此”
卓煜见陈筱艾还沉思着,便道:“既还觉得哪里不对劲,不如上门看看。出殡了吗?”
阿史连忙道:“还未呢,如今还在刘家停灵。”
“我也去祭拜一下吧。阿史,你带路。”
“是!”
阿史在前头带路,他频频想要回头却又不太敢,傅叶歌一把揽住他,咬牙切齿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脖子抽经了,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
“不是,傅公子侯爷在,我不敢啊!可、可实在好奇的很。”阿史偷偷向后瞥了一眼,又极快地回头,小声道,“这位陈姑娘,和侯爷是什么关系啊妹妹吗?”
“你小子也是个男人,你觉得是么?”傅叶歌鄙视道。
阿史大着胆子再次回头,就见陈筱艾正提着裙子,踩在石子路上一步两步的跳着玩,满面都是轻松的笑意,就是个无忧无虑的调皮少女。
而卓煜一直走在一旁,背手看陈筱艾鼓着小脸,信心满满地连跳几步,看她被飞扬的发丝糊了满脸,撅着嘴去吹开,一派天真烂漫。
卓煜心中柔软,仿佛陈筱艾那一蹦一跳的都是踩在他心里,泛起软软绵绵的涟漪。
抬手帮她将发丝挽到耳后去,又举着手臂让她扶着,陈筱艾轻轻松松地越过几块大石子,十分开心地对着卓煜傻笑。
卓煜也笑,牵着她下了石坡,领着人好好走路。
阿史表示他是个男人,他看懂了,于是很认真地询问傅叶歌:“傅公子他们两位到时候成婚,我有荣幸去喝这个喜酒吗?”
“就冲你这个眼力,酒席里绝对有你一位。”傅叶歌赞扬地拍拍他的肩膀。
刘府离着不远,远远就看到大门挂着白幡,有腰缠白布的下人正在门口洒扫。
傅叶歌停下脚步,连忙将露出来的明色袖边塞回去,要是穿着鲜艳上门拜祭,可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陈筱艾也将发髻上的红色发带解下,拿在手里没处放,转头就是卓煜挺拔的身姿,索性都塞进卓煜的衣服里。
卓煜由着她塞,塞完了还不忘理了下自己的衣领。
阿史在一旁目瞪口呆。
刘府的管家迎了出来,听傅叶歌说是来祭拜的,竟还带着卓侯爷,连忙躬身请他们二位进去。
刘府虽不大,但无论是庭院还是屋宅都打理得整齐干净,只有一两个人下人抱着东西轻声走动,都是规规矩矩的。
灵堂里摆放的棺木十分明显,地下的火盆还烧着纸钱。
刘夫人披麻戴孝,领着一双儿女,红着眼睛上前来行礼:“见过侯爷,傅公子家父家母卧病在床,恕不能来见客,还请海涵。”
“刘夫人客气了。”
陈筱艾打量着与傅叶歌说话的刘夫人,刘夫人是方形脸,但脸廓线条不似男人般硬直,而是柔和的弧度,这便中和了那股稍显男人的气质,多了股年龄稍长的慈和,只是那两道妩媚的柳叶眉不太适合她,因为她的脸型和五官都透露出淡淡的威严感,总体而言就是有些男相。
倒不太像只在宅院里管家的女人。
几人祭拜过后,刘夫人单独领着儿子到他们跟前来,言辞恳切道:“想必各位也知道,几位堂伯堂叔上门的事情外子虽然不在了,但家父家母身子还算硬朗,家中也有长子,绝不到被鸠占鹊巢的时候。”
刘夫人说着轻轻抚摸着儿子的肩膀,说道:“我儿年虽年纪尚小,但从小就聪明伶俐,精通算盘,他父亲和爷爷对他寄予厚望,来日定能接过他父亲的担子,还请诸位看在我们孤儿寡母,以后能照拂一二。”
说完领着儿子就要跪下去,傅叶歌和阿史连忙搀扶,又是一番安慰。
陈筱艾在一旁听着,扯了扯卓煜的腰带,两人躲到一边去说话。
“不只后事办得井井有条,连将儿子的未来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大人你和傅叶歌一到,还有条有理的托付上了。”陈筱艾说道,“这位刘夫人,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内宅妇人吗?”
“感觉倒有点像我接触过的那些夫人命妇们。”卓煜也看了眼刘夫人,“她出身应该不错,起码是读过书的。”
刘家不算大户人家,但因为有生意和铺子,平常也需迎来送往,像这样的人家娉来的正室夫人大都只需会管家看账簿就好,能让卓煜这样评价,这位刘夫人应该不是她丈夫所形容的那般。
那她丈夫的死到底有没有另外的隐情?
陈筱艾回头看了眼棺木,发现刘夫人的小女儿手里捏着几片叶子,走到廊下的阶梯上,坐下来将叶子抠得细细碎碎。
“乖乖,你指甲都脏掉啦。”陈筱艾一看,小姑娘的指甲缝里全是绿色的汁液,连忙掏出帕子来帮她擦干净。
小姑娘乖乖的让陈筱艾擦手指,盯着陈筱艾看了好一会,软软说道:“姐姐,你长得真好看,我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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