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了。”
困意袭来,春晓的声音越来越低:“第二年凌王妃有了身孕,皇上才让凌王留在京城,谁知道有密函告发凌王秘密联系渝国意图叛国,证据确凿,抵赖不得接下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呜哈”
春晓打了个哈欠,头一歪,还是睡着了。
陈筱艾默默为她掩了掩被角,看着透过窗户撒进来的淡淡月光,无心睡眠。
御书房外,林帜扶着刀把,身上浮着一层淡淡的酒气,宫女为他打开门,他兜头就迎了一阵寒风,脸上的热气顿时消散不少。
小缊公公正在御书房外候着,见林帜出来,忙唤小太监送上醒酒饮,嘴上说道:“林大统领辛苦了,您身上还带伤,这酒怕是喝得难受。”
林帜连微醺都算不上,但承了小缊公公的好意,喝下一碗后说道:“我还在职任上,更有宿卫宫城的重任,虽是陛下赐酒,但心中也难免忐忑啊,那么好的酒,却尝不出个滋味来。”说完,露出一副踌躇不安的神情来。
“哎哟我的大统领啊,您就是心太实了!”小缊是李汋的徒弟,不比李汋的稳重,他更多了年轻人的胆量和朝气,他压低声音道,“您都说了是陛下赐酒,那您还怕什么。再者禁卫军的兄弟们不都在职上嘛,让您休息一晚又有何妨。”
“兄弟们自然都是尽忠职守,但公公你也看到了,悦美人到底是死了”林帜叹了口气,一脸惆怅,“后宫我是管不着,但说来说去我还是有责任,陛下厚爱不怪罪,但皇后娘娘那边难免”
“大统领是怕皇后娘娘怪罪,也是,慧贵妃昨儿就给您不小的罪受了。”小缊公公靠近了一些,“但要我说,大统领也是想多了,您t直属于陛下,陛下不怪您,谁敢怪到您头上去。您若真怕这点,小的帮您看着,斗胆帮您说上几句。”
林帜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也凑过身去,小声道:“多谢公公,有公公这句话,我这心里就踏实多了。其实我也不是怕皇后娘娘怪罪,就是这事吧,我可不想无缘无故再挨板子了。”
小缊公公自然明白他对慧贵妃心中有气,心下了然,忙说道:“大统领放宽心,这背黑锅一事咱绝对挨不上了。”
这一来一往的说着话,林帜听着殿里面还时不时传来盛成帝和卓煜说话的声音,明白今晚无论是他还是卓煜都跑不了。
转身刚想去透口气,就见旁边还站着几个太监和宫女,他们手中都端着大小不一的棕红锦盒。
林帜没有娶妻,家中也没有姐妹,但也认识这些棕红锦盒里头放的大都是女子首饰一类的东西。
“公公,这些是做什么?这大半夜的,陛下还要赏赐谁不成?”林帜纳闷,陛下都喝成那样了,还要翻牌子?
小缊公公看了一眼,小声道:“自然不是赏人的。这可都是陛下收藏了十几年的爱物,连悦美人最受宠的时候都没有送过去,陛下偶尔饮了酒,心中怀念,便要拿出来翻看翻看。”
这是睹物思人呐。
林帜闭上嘴巴,没有多问。
御书房里头,李汋亲自端着酒壶,没有要旁人伺候,弯腰给卓煜桌上的金嵌琉璃杯上满上酒水,起身时悄声道:“侯爷,醒酒饮到了。”
卓煜点头,端起酒杯朝与主位上,已经满面潮红的盛成帝敬道:“陛下,臣满饮此杯。”
说完,仰头一杯下喉,没有丝毫犹豫。
“好!煜儿好酒量!”盛成帝已然半醉,他斜倒在卧榻上,衣领已经散了大半,比平日在宫宴上还要放浪形骸,说着也跟着举起酒杯,“朕陪你满饮这一杯!”
但不过才半杯下肚,盛成帝突然就呛咳起来,琉璃杯碰倒在地,他趴在桌上咳了个惊天动地,姿态狼狈。
“陛下,陛下!陛下您没事吧?”李汋连忙上前搀扶,又是擦脸又是拍背。
卓煜也跪在一旁帮着收拾,扶着盛成帝劝道:“陛下,您今日心情不佳,又喝多了酒,怕是对龙体有碍,还是喝上一碗醒酒饮,早些歇息吧。”
“是啊陛下,您昨晚就没安睡过,又着急上火了一天,这身体怕是熬不住,让奴才伺候您回养心殿歇息吧。”李汋跟着苦口婆心的劝着,“来人,快把醒酒饮呈上来。”
盛成帝推开李汋的搀扶,一把抓住卓煜的手臂:“朕不喝那玩意,拿开拿开!阿煜你别走,再陪朕喝几杯,还有林帜呢,林帜上哪去了?”
“林统领身上还有宿卫宫城的重任,不能再陪陛下喝了,就让臣代劳吧。”眼见实在劝不动,卓煜扶着盛成帝做好,朝李汋示意桌上酒杯,盛成帝在看过悦美人的尸身后就饮酒不断,实在喝太多,不动点手脚是不行了。
李汋明白意思,悄声吩咐人将酒水偷偷都换了。
“阿煜啊阿煜,其实有你陪朕就够了。”盛成帝靠回卧榻里,慢悠悠地打了个酒嗝,“林帜什么都好,就是这脑子比你还不开窍朕上次看谁家的女儿还不错,有意为他指婚,他倒好,愣头愣脑的就是没明白过来你说他平日办事也极好,心细如发,怎么就没那个眼力见呢。”
卓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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