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身后的张大富和汪岬不约而同的上前一步,威势逼人。
陈长泰冷眼看着,张大富和汪岬都是凌王当年的幕僚,同时也是武功高强的习武之人,这么多年过去,武功自然更加精进,他说道:“这么多年了,只要是你们起了疑心的人,你们都是这般对待?”
张大富冷哼一声,说道:“若心中无鬼,我等再咄咄逼人又有何用。”
“谁知道你们打着为凌王平反的目的,私底下有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陈长泰冷嘲道。
这句话理所当然的惹怒一向忠肝义胆的张大富,汪岬连忙又把人拦住了,这会子真是忙得脚不沾地,他无奈道:“长泰小弟,若我们真是如此,就不可能与你这般心平气和的说话,你和你那徒弟,也断不可能安然无恙。事已至此,你人在此处,都是旧友,何不把话说清楚就好。”
陈长泰自然知道此次断断逃不开,他也没想逃,他说话难听,只是为了恶心他们罢了。
“如此,你们要问什么便问吧。”陈长泰摆出随你们的姿态来。
冷伯仁t上前一步,紧盯着陈长泰清秀面容,问道:“当年你为何会突然离开京城?又是怎么离开的。”
“凌王身死牢狱,凌王府及其麾下大乱,当时离开的又不止我一个。”陈长泰说道,“何况我不过是跟着师父进京探访,受凌王邀请,留在凌王府中为身怀有孕的凌王妃调理身体,连幕僚与部下都算不上,自然也不会有人来寻我的麻烦,为避免连带杀身之祸,我离开京城躲避又有什么错。”
“你就这样撇下你师父与师兄独自逃走。”张大富脸上满是嫌恶的不屑,“难怪会被逐出师门,活该。”
“别这样说,当年长泰小弟才十五岁,那种情形能保下自己已实属不易,更何况他师父师兄最后到底也平安无事,此事就不要再提。”汪岬左右规劝,一整个苦口婆心。
陈长泰并不搭理张大富,他被逐出师门此事的确是他不愿回首的事情,但对此他并不后悔。
冷伯仁示意张大富稍安勿躁,说道:“你随你师父到凌王府的昔日情景我还记得,你年纪小却颇通医术,很是得凌王妃喜爱,凌王殿下便让你随侍凌王妃左右。说起来,与其说你效忠凌王殿下,不如说,你一开始便陪伴在凌王妃身边,更加亲近的,是凌王妃。”
陈长泰懒懒的抬眼,眼神扫过紧盯他不放的冷伯仁,说道:“所以呢?”
“凌王妃品行坚毅但到底年轻,性子跳脱,叛逆不羁且不够稳重,家世于前朝后宫对凌王殿下没有丝毫助益,我等身为力助殿下大展宏图的忠部,其实并不看好她成为凌王妃。”
“哈!当初我就说你们就是一群白眼狼!”陈长泰大声嘲笑道,“凌王一心只想当个闲王,当年并不打算收容你们,是凌王妃感念你们一腔热血不易,这才说服凌王将你们留下,不然这京城哪会有你们的容身之处!如今你们不仅不感恩,还敢对凌王妃说三道四若是凌王知道了,就会知道他当初的心软有多可笑。”
“我们对凌王妃并没有不敬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冷伯仁丝毫没有避让。
“好一个就事论事,你身为一个小小幕僚,竟管到人家王爷房里事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伙同其他人曾向凌王进言,迎娶大渝郡主为平妻,不止那位敌国郡主,你还一一略举了不少所谓的对凌王地位有帮助的高门贵女吧?”
陈长泰眼里满满都是讥讽:“凌王与凌王妃伉俪情深,琴瑟和鸣,不愿纳妾,你们这些部下却一心只想着破坏,什么居心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什么?”张大富神情一愣,他看向冷伯仁,不可置信道,“师伯,你们居然向殿下荐敌国郡主”
“那不过是一计下下策罢了。凌王妃有孕,殿下迟早要纳侧室,盛成帝咄咄逼人,我等不过是担心殿下未来”冷伯仁说道,“这事知道的人很少,想必是凌王妃告诉你的吧?这样的事能对你这种半大小子述说,说明凌王妃很是信任你啊。”
陈长泰微微眯起眼睛。
“你既一直陪伴在凌王妃身侧,恐怕她身死时的最后一刻也在她身旁。”
“你究竟想问什么?”陈长泰藏在袖子下的手指微微一动,一根淬着毒素的针悄悄出现在他的手指间。
冷伯仁却问道:“凌王妃身边的玉萱儿,你知道吧?”
玉萱儿?
这个人名很熟悉,但陈长泰过了几秒才在脑海中回忆起那张脸。
那是凌王妃的贴身侍女之一。
遗腹子
“你问她做什么?凌王妃自尽身死,她身边的人也不会留下苟活。”
这点陈长泰十分确定,他当时就随侍在凌王妃身侧,对此十分了解,先不说其他人,凌王妃身边那四个忠心耿耿的贴身侍女就绝对是这样的人。
“我知她们忠诚果敢,与凌王妃主仆情深。但当初从凌王府抬出来的侍女尸首,只有三具。”冷伯仁说道,“乃是我们亲眼所见。”
“你是说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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