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实则思想能力都不能服人,若不是你义父,以及那用来唬人的轻功,你成为不了头子。”
六辫子怒道:“胡说八道!老子的地位是靠自己能力挣来的!底下人哪一个不是我亲手带的,谁不服我?!”
“所以我才说你脑子有问题。你义父当年武功高强,也知道以你们盗匪的本事只能躲在深山里称王称霸,只要不出山,靠抢你们也能吃喝不尽,一代一代的生存下去不成问题。所以当年就算我带着雷音卫,打进深山里也费了不少人和物,那对我来说也不算容易。”
卓煜的声音清冷至极,好似冷冬下微微一弹的清冽琴音,陈筱艾的肩膀微微一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卓煜直视着六辫子,那眼神就像在看废物,他继续说道:“深山剿匪难行,所以你们这群人活下来的人,只要继续前辈的道路,是很难再有杀身之祸的。你义父与我求饶时,便说你会知道这个道理,看来他不仅养了个背信弃义的义子,还养了一个蠢货。”
“谁不知道躲在深山老林里就能苟活!”六辫子大手一挥,骂道,“但老子是盗匪,是匪!就是要抢,要杀!那才是我们的处世之道!你说我蠢也好,说我贪也罢,但老子就是一个盗匪,抢得走那是我的能力,抢不走也无需别人如何看待,就算今日落入你手中,金银珠宝,漂亮女人我都享了!卓煜,你以为你能杀干净我们所有人吗?不可能!我们一代一代的抢过来了,永远都会是你摆脱不掉的麻烦!”
“我的麻烦多的是。”卓煜抽出腰间佩剑,“你是最低等的哪一种。”
“我跟你拼了——”
小曹子指着六辫子,对蹲在一旁的布和老板说道:“他,他干嘛找死啊?”
布和老板双手合十,眼睛正闪耀着崇拜的光芒,叹息道:“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目睹卓侯爷的风采,可惜,太t可惜了!这要是在琼裳庭里该多好啊?你问这个啊?伯伯我哪知道他们盗匪脑子里在想什么,不过这种场景一般也有得形容,那就叫垂死挣扎。”
“啊?什么意思”
“来,跟伯伯念,垂死挣扎——”
布和老板正撅嘴教小曹子念字,突然一只手软软的将他的脸推开,低头就看到陈筱艾半眯着眼睛,无语道:“布和你太吵啦。”
我很想你的
“哎哟,陈姑娘醒了!卓侯爷,陈姑娘醒了,看起来是没有大碍!”
布和老板一开心,连忙扯着嗓子就喊,看不到的街角处突然飞出一人摔落在地,仔细一看,不正好是那六辫子吗!
六辫子鼻青脸肿,捂着胸口在地上挣扎几番,死活站不起来,布和老板探头探脑仔细一看,好家伙,那左腿小腿都弯折了!难怪站不起来,这卓侯爷下起手来果然也是极狠心的。
卓煜一甩衣摆的灰尘,快步朝陈筱艾走来,忙从小曹子手上接过她,让她仔细靠在自己的臂弯里,卓煜满心满眼的关切,注视着陈筱艾轻声问道:“筱艾,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痛吗?”
陈筱艾躺在熟悉的臂弯里,即便卓煜近在迟尺,柔和沉稳的声音几乎化成实物将她温柔的包裹住,但她依旧感觉有些不真切,眨了眨双眼,才轻轻问道:“真是大人吗?”
卓煜脸色一变,忙去抚摸她的太阳穴和眼眶,明明脸上没有外伤,这是伤到眼睛了?
粗糙带茧的手指,落在自己脸上的力道却是轻柔到小心翼翼的,明明她是那么健康活泼的一个人,卓煜以往抚摸她的脸却总是怕碰坏她一样,就像现在。
陈筱艾突然一笑,睁开的大眼睛里填满了卓煜的身影,她伸手抓住卓煜的手指,说道:“大人,我知道是你,我刚刚就听见你的声音了。”
卓煜如释重负,揉了揉怀里人的肩膀,叹道:“你别吓我。你刚刚真是吓到我了。”
“我以为我在做梦。”陈筱艾闭了闭眼睛,想朝卓煜笑一笑,但血迹在她的嘴角干裂开来,扯得她嘴角刺痛,忍不住嘶嘶两声。
“小曹子,赶快去找水来。”卓煜用手指轻压陈筱艾的嘴角,眼神里都是心疼,“筱艾,你先别说话。”
陈筱艾甩开卓煜的手指,又捏在自己的手心里,固执道:“不行,我要说话,我真的以为我是在做梦,一会觉得你在南沙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一会又觉得现在这场面我自己撑不住了,好想你回来帮我,又怕你看见我受伤,怕是还要骂我心想这梦真是又期待又害怕,做的乱七八糟的,然后就听见你的声音了。”
陈筱艾不仅梦做得乱七八糟,嘀嘀咕咕的说着话也有点东倒西歪,但卓煜一字一句没有错漏,认认真真的全听了,等陈筱艾不嘀咕了,他问道:“那你觉得我是来帮你的还是来骂你的?”
“呜好像都有。”她受这么重的伤,卓煜的担心一定和怒意成正比,她现在那么痛,希望大人能手下留情啊。
卓煜叹息一声,用脸颊贴了贴陈筱艾微微有些发热的额头,说道:“你就趁着我现在心疼吧。放心吧,我怎么会骂你呢,你会遭遇这事,会受伤,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独留你一个人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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