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起。
方一开始轻轻地吮吻,也没多大的力道,水鹊就按捺不下,直接倒吸一口凉气,嘶声道:“疼……”
齐朝槿神色一紧,松开手,也不亲了。
水鹊感觉效果差不多了,改成双手环住齐朝槿的腰背,脸紧紧贴着人胸廓,故意低垂着脑袋,不让对方看清晰。
他闭着眼睛就开始胡诌。
“都说了我、我刚刚喝茶烫到嘴巴,你还要亲,吮那么大力气,我嘴唇肿了,全赖你。”
其实他一开始没说,没说喝茶烫了嘴巴,也是他答应了贴上去的。
水鹊就是强词夺理了。
因为他估计在短时间内都消不下肿,灵机一动,不如赖到男主身上去好了。
齐朝槿见他这样,肯定会内疚得不敢多问多看。
唉,他真是个坏蛋。
水鹊的额头抵着齐朝槿锁骨,觉察到对方要低下头来关心他嘴唇的情况如何了,就摇摇头躲避着不让他看。
还有理有据道:“不行,我嘴巴肿了不好看,你不许看。”
齐朝槿不知道拿他怎么办了,向来有礼从容的青年此刻手足无措的,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不知道要如何哄自己娇贵的小情郎。
他温声询问:“很严重吗?要不要我去街上买些冰敷一敷?”
不过七月半这个时候转凉,城南的冰窖基本也没什么藏冰了。
糖水铺里冷饮都少了许多。
水鹊掩着半张脸,闷声闷气:“不用,你转过去,背我回去……不然别人看到我嘴巴要笑话我。”
主要还是不想让齐朝槿看见了。
怕人反应过来了,仔细一看,心生怀疑。
齐朝槿只好不闹他,把人背起来,慢悠悠地走回去。
但这也不是个好办法,梨园的戏还没有完全散场,俊拔书生背上一个小郎君,这样的组合走到哪里都吸睛,水鹊给四面八方的好奇视线一扫,趴伏在齐朝槿肩胛处,埋着脸不愿意抬起来。
戏园子门口人挤人,或隐晦或鲜明的眼神掠过来,齐朝槿细心道:“不好意思,我家表弟崴了脚,可否借过让我们出去?”
人群闻言,大多也都收回了暧昧的视线,往外涌动时让出一条小径来让他背着人的能够穿过去。
没有人盯着如芒在背的感觉,水鹊才抬起一点脸来,双手攀住齐朝槿的脖颈,夸赞道:“齐郎,你真聪明。”
齐朝槿的手托在他大腿底下,闻言脊背紧绷绷的,不言不语地将人往上托了托。
好像什么都值得小郎君夸他一般,做菜切肉的时候夸他厉害,写字就夸他字好看,做个篱笆围起鸡窝,也要挪步子蹲过来夸着齐郎怎么什么都懂……
齐朝槿耳畔往往都是敦促,似乎这几月以来,从水鹊口中听到的溢美之词、甜言蜜语比之前好多年的要多得多了。
眉眼一反从前的冷清,对着水鹊时总是煦煦疏朗。
监察者忍了许久,实在看不下他们情意绵绵的气氛。
冷言冷语地刺道:【你再说一说疼,这穷书生指不定就要帮你用口水消肿了,到时候和狗一样舔你嘴唇,你还要同他道谢。】
【要不怎么说你这齐郎聪明呢?】
他说的话无凭无据,妄加揣测,尤其的过分。
水鹊有些生气了,他语气带着点恼火,反驳道:【你不要这么说,齐郎才不会这样,我、我也不会给他舔了嘴巴还说谢谢。】
【嗯嗯。】
监察者阴阳怪气地学他平日里应答敷衍人的口头禅。
转而还是受不了他口中对齐朝槿的回护之意,蘸酸拈醋道:【唉,真是一对有情人,怎么办啊宝宝,我都有点磕你俩了。】
?
有毛病啊?
怎么又开始和以前一样说奇奇怪怪的话了。
水鹊觉得他莫名其妙的,生起闷气,于是翻了小小的白眼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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