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双眸醉人。
崔三公子脑袋木木的,反应过来时已经和家中仆人一般,为水鹊宽衣解带了。
暖阁温暖如春,平日里待在里头,衣衫不必穿得太多。
只外面罩一件圆领袍,再往里头就是中衣了。
松了腰间的宫绦。
衣襟一散开,崔时信的手穿过那腰身,先从袍子的衣袖开始褪下。
水鹊的骨架比他的小上不少。
这样的姿势,几乎只要一收紧手臂,就可以将他整个人拢入怀中。
崔时信喉头发涩,“好了。”
圆领袍搭在一边的衣架子上。
只有一层单薄的中衣,恍惚间,他感觉水鹊身上的香气好似溢满了整间屋子似的。
如何也避不开。
崔时信真是神魂颠倒了。
连带着为水鹊穿上银红色锦袍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喏。”衣衫拢好,水鹊把宫绦递给他,“还有这个。”
竟然是娇气得连宫绦也要叫崔时信帮忙系上。
他只好依言,躬身为小郎君系宫绦。
腰怎么的这么细的一把?
最近吃得不少,却是不长肉的?
崔时信直起腰来。
水鹊唇角翘翘,“我贴梅花钿,再穿这个,是不是很好看?这颜色可衬我?”
银红衬得整个人愈加雪白,漂亮得晃人眼了。
崔三公子怔怔的,只会点头了。
趁着崔时信昏头转向的,水鹊小声说:“我先前看到府上有人送进来一匹漳绒,也是这个颜色……”
他话只说道一半,故意不往下说了。
崔时信顺着话题,道:“喜欢?”
水鹊点点头。
崔时信就自动自觉地说:“那拿去为你裁新衣如何?”
其实那是用来裁他的新衣的。
但是水鹊喜欢,那就没什么所谓了。
水鹊看他自己说出来,唇边旋出一个小梨涡。
唉,崔三看着就笨笨的,让他骗点软饭值怎么了?
得让他吃点教训!不能太大方了!
不然会叫他这种人连新衣服都骗走!
齐二肯定是没什么钱给他做过年的新衣了,但是崔三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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