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样子,放下心来先离开。
路过法庭警员保罗时,特意多叮嘱了一句。
警员点点头,又望向水鹊的方向,最后对着多里安郑重行礼。
按照计划,多里安应该在上午十点代表行会参与最近的一起诉讼,如果进行得顺利,多里安会在午餐的时间之前结束法庭调查环节,由斗剑代理人接手后面的事项,那么他就能够抽身带着水鹊和市长见一面。
现在还是早上,大概八点。
眼前的这场庭审还没有结束。
案情是一艘载着矿石从南方郡城来的货运船,造成了卡斯特罗城港口河道的阻塞。
听起来是一起河运纠纷。
水鹊好奇地发现,因阻塞造成损失的原告们一致控告货运船的船长是异教徒,河道造成阻塞是因为对方借用了恶魔的力量,在人间为祸。
相当滑稽的理由,但是观审席的民众听到“异教徒”,全是义愤填胸的样子。
被指控者百口莫辩,甚至有人从观审席投掷烂掉的菜叶,警员们不得已上前劝告以维持秩序。
庭审陷入僵局,法官敲了下法槌,进入法庭斗剑的程序。
水鹊看到了熟人——
是阿瑞德。
从侧边入场的,被告委托的斗剑代理人,是阿瑞德。
他穿着适合战斗的低跟鞋,和那些文员、法官穿的尖头鞋都不一样,法庭为斗剑预留的场地在中央,大理石的地面,铺着木屑和港口运来的沙粒,低跟鞋踏在上面簌簌响。
原告委托的代理人似乎不是卡斯特罗城所属的骑士团成员,是水鹊没见过的生面孔。
斗剑的双方入场,观审席上喧哗起来,喝彩声阵阵,吵嚷的谈笑声让水鹊以为自己其实误入了角斗场,而不是肃穆的庭审现场。
坐在附近的一个男子,自从水鹊坐下后,就已经观察他相当一段时间了,看水鹊无所适从的拘谨模样,总算找到机会,开始卖弄自己对于斗剑的学问。
眉飞色舞地介绍:“被告请的代理人是圣廷骑士团的骑兵队长阿瑞德,或许是这船长砸了大价钱,或许是他们之间相熟,毕竟骑兵队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请来的。平时法庭斗剑能看到的也大多都是候补骑士,初出茅庐啊,没什么看点,今天庭审来的人多,就是因为听说能看到骑兵队长出手。”
“屠龙斗士的传说,你知道的吧?”
水鹊没想到这人自来熟地和他说话,下意识往侧边躲了小半个身位。
男子好似没注意到他抵触的表现一般,自顾自地继续道:“传说中的屠龙斗士,正是这位骑兵队长的曾祖父。”
斗剑者的侍从为他们呈上宝剑。
男子更加兴奋了,“看呐,是屠龙斗士留下的宝剑,上面那颗菱形宝石就是龙晶!”
对方喋喋不休,丝毫没有陌生人应有的边界感,水鹊都要挤到座位的角落去了。
水鹊抿了抿唇,还是说道:“你太聒噪了,可以安静一点吗?”
男子一怔,发现水鹊脸上隐隐的嫌弃和不安,反应和他想象中会收获的崇拜眼神全然不同,讷讷地收住了话音。
剑身相撞,寒芒四溅,丁零当啷作响,如同敲金击石。
原告的代理人虽然也是正式的授剑骑士,但显然不是阿瑞德的对手,面对接连而来的直刺,只能做到不间断地格挡,偶尔反击,开场没多久就陷入了下风。
阿瑞德的发色是棕中带红的,斗剑的时候脸色沉着,彩色玫瑰窗的玻璃折射出破碎阳光,棕红发丝和剑尖一样勾勒出锋芒,这让他看起来像一只鬃狮。
又是一记直刺,对手堪堪正手格挡住攻势,好不容易压上剑身推回,沉腕使用短刺反击,阿瑞德后退两步,躲过了剑尖,对手却脸色一喜,大意地追击时忽略了左肩被刺伤的风险。
阿瑞德腰身一晃,剑尖已经没入对手肩膀半寸。
显然没有太多的战斗经验。
流血后慌了神,在面临阿瑞德的下一击时,格挡的力量不足以荡开宝剑,膝盖重重跪在地面的沙砾上。
仿佛能听见剑尖抵住骨头的声音。
水鹊眼皮颤了颤,偏移了视线,却正好和阿瑞德对上眼睛。
阿瑞德晃神了一瞬,眼中的惊讶还没来得及掩饰,被对手抓住空挡,反击时长剑一挑,麻质衬衫下的臂膀晕开了一线血红。
与此同时,他下意识的回击也让对手彻底被剑钉在地面上,毫无翻身之力。
【养成人物[水鹊]在观察斗剑的过程中获得启发,对剑术有所感悟,力量+1】
法官的法槌一敲,斗剑结束。
医者上前为斗剑的双方进行简单的治疗,获胜的骑兵队长却避开了他们,绕到观审席。
“日安,鹊先生。”
脱离了战斗,阿瑞德仿佛从一只威风凛凛的鬃狮重新变回了温顺的大型犬类,局促地和水鹊打招呼,“我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阿瑞德直觉斗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