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郃自觉地问:“需要我来帮忙吗?”
得到肯定的回应,关郃才谨慎地转过身来。
u型的领口裁剪得有些低了。
一整片雪白的肌肤,脖颈与肩膀连接的曲线秀美,仅仅从骨架看几乎看不出来明显的男性特征。
只能恍惚地从喉结察觉到对方是个眉眼过于昳丽的小男生。
关郃只是视线触及锁骨,他面上的温度就在不断地飙升。
脑袋好像困在夏日的山谷,和闷雷一起疯狂震鸣。
关郃神思恍惚,也不敢仔细看,慌乱躲避着视线,“我、我来帮你。”
大约是过于紧张,他的手掌虎口处有一阵痉挛。
即便如此,还是僵硬着,稳稳当当地整理交叉叠起的金带子。
带子是极细的,细得能够称得上是绳子。
要重重交叠压在胸前,就不可避免地会有亲密接触。
关郃的尾指侧面有层茧子,是学生时代握笔姿势不对而留下的。
他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碰到了小小的起伏。
仅仅是这个不确切的想法。
关郃心绪不宁。
“啪嗒”、“啪嗒”。
接连两声,血迹的红色在他的手背晕染开。
水鹊吓了一跳,“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关郃接过水鹊给的手帕。
幸好在这之前的一秒,把带子整理好了,打了个很小的蝴蝶结。
不然就要把裙子弄脏了。
他想。
在凝聚的实体消失之前,关郃只能够故作凶恶地警告水鹊:“不可以穿出去!尤其是不能穿给那些骑士看!”
徒留水鹊若有所思。
…………
作为娱乐庆典的一部分,骑士比武大赛与狂欢节是一齐开始的。
比较于从前伤亡惨重的比武大赛,因为甲胄工艺逐渐向豪华亮丽、装饰繁复的方向发展,加上王室与教会的规制,现在的比武大赛更具庆典风格与观赏的意味。
偌大的场地如同角斗场,观众席能同时容纳将近六万人。
彩球绑在雄伟叠柱的柱身,穹顶磅礴大气,坠下密密匝匝的飘带。
最接近赛场的第一层是为贵族们准备的位置,中间的区域是商人与本地知名的工匠,最上层只能够眺望的位置留给普通平民。
初雪洋洋洒洒飘落,让中央决斗的圆圈区域插的三角旗蒙了一层白,很快打湿了制作旗子的木棉布。
这一场次,战马上披甲的骑士已经准备就绪。
天气阴阴冷冷的,云层遮挡了光线,使得地面并不特别明亮。
闪烁着寒芒的,只有厚重的铁叶甲与为大赛特意钝化的长矛,骑士在马背上往前伏身,如同进入捕猎状态的鬃狮,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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