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回到宿舍后才对艾尔德兰说:“谢谢你帮我解围……”
他可是诚心诚意和人道谢的。
结果艾尔德兰漆黑的瞳孔盯了他一会儿。
“那双筒袜,是你的?”
黑压压的眼神。
水鹊摇头抵赖,他背后靠着宿舍的大门,好像艾尔德兰也像他们那样继续问他的话,就要夺门而逃。
他和白纸似的,心思完全写在脸上。
艾尔德兰连猜也不用猜。
他冷声问:“你准备逃跑?跑到哪里去?”
“你要不要猜猜,你的那些好前辈在哪?”
“他们还在走廊等着你出来,像蹲守兔子一样。”
艾尔德兰向水鹊缓步靠近,马靴踏在地板上,响声沉闷,随之而来的压迫感让水鹊的手心也在沁汗。
“你一出去,就会被他们捉住。”
“你的这点身量,他们逮住你,比捉住兔子还要轻易。”
“他们捉到你,一定会要你回答——如果那双筒袜不是你的,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里发现?”
听艾尔德兰的语气与话中的内容,是断定中午进餐时骑士团讨论的人物就他了。
水鹊咬了咬牙,梗着脖子回答,“反正我不会承认的,他们也不会这么坏,逼迫我承认。”
要是认下来了,他轻也要关禁闭,重的还不知道圣廷要怎么责罚他。
有阿瑞德的例子在,水鹊方才真的感到后怕,又是懊悔自己连累了阿瑞德。
艾尔德兰却冷哂一声,好像水鹊刚刚说了一些会让全图瓦发笑的笑话。
“嗯,他们不会这么坏,他们只会抱住你,让你坐在膝头上,被摁住,哪儿也去不了,然后脱下你的鞋子和袜子,换上那双该死的筒袜。”
“接着全都和狗一样围着你,好奇地问你,不是你的,怎么会大小这么合脚?”
水鹊的唇瓣以微不可察的幅度在轻轻颤抖着,抿起来舔舐了一下干燥的唇。
他的脑海具象化了艾尔德兰口中的内容,反应过来就有些害怕地远离了门扉,打消了夺门而逃的念头。
艾尔德兰的目光转移到水鹊唇上,红洇洇的,残存着刚才抿过的水光。
艾尔德兰喉结不自觉地下压了一瞬。
他没像今天这样多话过,隐约也感觉到自己的状态异常,高领之下的黑色逆鳞灼热发烫。
但还是面无表情地继续说着。
声音低沉,一字一句都在透露冷意。
“他们还会好奇,阿瑞德是不是真的把舌头伸进你嘴巴里去了?”
大手和铁钳子似的掐住水鹊的脸颊,让软嫩的肉也从指缝间挤出来一点。
“问你亲得嘴巴痛不痛?”
“为什么阿瑞德亲得这么夸张,因为你嘴巴里面很甜很软吗?”
艾尔德兰像冷血动物一样阴恻恻地打量他,视线和吐出的蛇信子一般,令人心惊身凉。
完全是属于骚扰范畴的话语。
水鹊的瞳孔紧缩,气血激得翻涌上头来,他紧紧一闭眼。
掌心和左脸相碰的声音清脆。
宿舍里除了他们,没有别人,“啪”的一声便显得格外刺耳,隐隐还有回响。
艾尔德兰的嘴角往下压了压。
【og这就是宝宝的秘技吗?】
【终于见识到了……好辣的小男孩……】
【宝宝你别把这变态黑龙两根都扇石更了、、】
空气静默。
水鹊细声小气地问艾尔德兰:“你现在清醒了吗?”
【醒了,两个都醒了。】
【宝宝不要奖励他!】
关郃不想再看这些乌烟瘴气的弹幕,干脆把弹幕关闭了。
他从一开始艾尔德兰把门踢得嘭嘭响,就担心这黑龙欺负水鹊,赶紧从商城里给水鹊买了力量药剂。
力量增幅200%。
甩的巴掌特别响。
关郃只可惜自己没能提醒水鹊临时找工具当武器,自己动手打多疼啊。
水鹊的手掌心烫烫的,瞥了艾尔德兰一眼,和人好好讲道理,“你别说刚才那么难听的话,会让我很难过的。”
艾尔德兰低头,默不作声地握住水鹊的手。
他的左脸红印明显,不消多久就肿起来了,在冷然的眉眼衬托下显得滑稽。
眼皮半覆着,艾尔德兰低声和水鹊说:“对不起。”
“手疼吗?”
水鹊自己动手打的人,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手疼,那多不好意思,还短了一截气焰。
他别别扭扭地说:“不疼,我最擅长这个了,你要是让我不高兴,还不肯好好讲道理,我就、我就要打你了,像刚才一样!”
他努力展示自己威力的样子,有点像受惊后张大身子虚张声势的小熊猫。
艾尔德兰哑然。
他没想到水鹊一个会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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