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酱涂在了年糕和炸鸡上。
他是真的饿了。
黑龙却猛然睁开眼睛,“你在做什么?”
“没、没有。”
水鹊摇摇头,不承认自己的罪行。
他的唇边还站着蜜色的一层。
艾尔德兰欲言又止,最后说道:“龙血不可以……”
水鹊把做好的糊状草药直接按在巨龙的伤口,耳朵粉粉,小嘴叭叭:“什么啊,我听不懂,对,你在流血呢,我帮你止血就不会再流了……”
他很快后悔了。
明白了黑龙没说完的语意。
躺在被子上时,就像吃了过多的补药,比泡温泉还要热。
汗涔涔的,湿漉漉的,关节处都是粉色的。
沁出的汗把额发也打湿了,眉尖秀气地蹙起来。
艾尔德兰不忍看他太辛苦。
水鹊看着洞顶大口子里的星星,忽远忽近的,时时感到迷离倘恍。
尖端分裂的龙舌从长衫底下收回来,扫过还在一阵一阵簌簌发抖的小腿肚。
黑龙的吻部已然湿淋淋的全是水。
艾尔德兰依偎到水鹊身侧伏下,竖瞳安静地盯着他,“我可以亲你吗?或者,你会亲我吗?”
水鹊用手盖住自己的脸,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会!不会!不会!”
并且他以后再也不会碰任何蜂蜜芥末酱沾年糕炸鸡!
艾尔德兰半阖眼,静静述说:“我不算是一头多坏的恶龙。”
“或许我是母亲不忠的果实,生来罪恶。”黑龙闭眼之前,还在问,“你会拯救我吗?”
呼吸声清浅。
人类好像在做不太好的梦,长睫毛轻闪。
黑龙依偎着人类,安宁地合上眼。
………
银龙又来了,它这几天上午都会在黑龙摧残龙谷时来这里做客。
龙族的思维直白,即便是彬彬有礼的银龙,也是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您闻起来就像是被那头黑龙完全侵犯了一样。”
水鹊一点也不想和这群与他有种族隔离的龙族说话。
银龙却说起了黑龙的事情,“那家伙的母亲是逃婚的,被上一个黑龙掳来巢穴,我觉得它的父母精神状态都不够稳定,虽然它在人间的‘继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但我原本还是抱有希望的。”
“结果像它疯成这样的龙,还真是少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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