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迅速从服装外形辨认出这些人的身份。
沧海剑宗的弟子服很好认,并且不论是在山门内还是下山游历,都要求身着弟子服,警醒他们出门在外谨言慎行,严格恪守沧海剑宗的规矩,不可败坏宗门名声。
腰间佩剑,一袭洒蓝曳撒袍,袍角衣襟都有海水江崖纹滚边。
呼应的是沧海剑宗位于苍茫海上的蓬莱仙岛。
除此之外,简朴再无其余装饰。
五名剑修,皆是身材高大精劲,为首者则更加出众,气质冷冽。
一行人的装束外形十分吸睛。
邸舍一楼大堂内正在用餐的食客们不免抬头看。
只是这些剑修仙长们看起来全是不太好相与的样子。
面上没什么表情,淡漠视线一扫,就压迫得人不敢再看,周身似乎感到有切骨之寒,要发起抖来。
好在他们下楼之后,流星大步直直向外走,离开了。
整个一楼才像腊尽春回,一下子回暖了一般,喧闹嘈杂的人声笑声再续。
涂钦午忽然出声问,“昨晚你走错了房间,隔壁就是沧海剑宗的?”
水鹊让眀冀又给自己续了一杯茶,啜饮着,听闻涂钦午的问题,才点头,“嗯嗯。”
他一边喝,一边点头,茶水都溅出来零星几滴,溅到衣袖边和手腕上,让眀冀用帕子擦干净了。
涂钦午扯了扯嘴角,明褒暗贬,“他们真是修为高强,深夜睡觉也不锁门。”
水鹊又想点头,这次止住了,避免茶水再次洒出来。
涂钦午将话题转回正经事情上,“我方才在外逛了一圈,打听了那个云霞画舫的事情,据说是做风月生意的。”
“从去年起,每日傍晚的时候,走近江畔,就能见到画舫从远处过来,在靠近岸边的长窗上,珠帘锦幕撩起,船上的乐人对岸上调丝弄竹,有男有女,皆月貌花容。”
画舫上经营风月生意并不算多新奇,在大金的江南水乡经济发达的地方有许多这样的画舫。
水鹊听得很认真。
涂钦午继续道:“怪就怪在,我领取玉牌时,功善堂的师姐说,册录上登记,许多上过这艘画舫的客人,最后都在两个月内离奇身亡了,验尸官一验,皆有花柳症,但死亡并非由于花柳症病发引起。”
“查验不出具体缘由,只好归案于这些客人本就生活作风放荡,常年眠花醉柳染上脏病。”
水鹊仍旧觉得奇怪,问道:“所有上过这艘画舫的客人最后都离奇身亡了吗?官府怎么也不查?”
功善堂的玉牌,一半是宗内长老有要求,帮长老们跑腿的,另一半有些难度的棘手任务,都是从与悟真派有联结的人间官方势力用册录传上来宗门的。
涂钦午解释道:“多半是官府不能解决,才求助于我们宗门。”
接着,他摇头道:“至于是不是所有客人都离奇身亡了,似乎登记得不大清楚。”
眀冀却说:“我昨夜,夜半下楼时,见邸舍外有一醉汉,口齿不清,但称自己从云霞画舫归来,是上等客,见识到……”
他蹙眉回忆那个醉汉的说辞,“有神仙美人从画屏上走落凡间,说云霞画舫果真同传言那样非同一般。”
水鹊揣测,“会不会就是那画屏美人有问题?他说是神仙,指不定是什么妖邪?不过醉汉的话,不一定真确……他喝多了酒,是胡言乱语的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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