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视无睹地走过。
水鹊跟着宗慎走了,如今应当是在宗慎的洞府里待着。
“纯阳之体就这般好?”
荆潜怫然不悦。
前头跟着眀冀,后头看不上了就黏着宗慎。
没见水鹊多看他虬龙一眼。
好像虬龙能用于炼制采阳补阴丹的龙血提不起对方的半点兴致。
荆潜没来由地一阵烦躁。
等到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到了宗慎的洞府了。
沧海剑宗的同门关系大多不热络,属于淡淡之交,鲜少有上门拜访的情况。
因而洞府也没有设下禁制。
宗慎洞府是清一色白冷调,三楹重檐歇山顶,寒天玄玉砖铺就砌成。
院内清泉曲流,回廊密匝,后方以山为屏,气吞星汉。
冷冷清清。
竹节盛着此前积蓄的雨水,倾倒汇入院中的八卦鸳鸯井。
雨水井水互通,叮叮咚咚。
掩盖不住洞府正院,那直棂窗传出的暧昧声响。
荆潜皱起眉,上前凝目察看。
鲛绡白衣揉得皱皱巴巴,水鹊背对着院落,整个人几乎是挂在男人身上,又抵在窗沿。
那双荆潜白天曾经牵过的手,往后撑着窗框,才找到着力的点。
水鹊的手极好看,软白的肉覆盖在纤细骨骼上,指甲如同杏仁,圆圆齐整,透着淡淡粉色。
撑着窗框撑得太用力,绷出白痕。
荆潜是龙,金瞳可谓是火眼金睛也不为过。
一时间盯着那双手盯得呆了,也想到上前打断还是要退后远遁。
鲛绡亲肤勾勒,薄薄后脊绷紧如同翠竹节。
受不住了还会细细颤抖,仿佛风一吹摇动的竹叶。
“别、别亲了……”
水鹊推拒对方,他那点力气在宗慎面前完全不够看,毫不夸张地说,将近是蚂蚁撼树的程度。
宗慎转而舔吻他又肉又小的耳垂。
水鹊不满道:“你答应我的事情可要记得了?”
荆潜看不见的角度,他脖颈被亲得全是淡红的印子。
宗慎低声:“嗯。”
水鹊牺牲这么大,生怕他忘了,掰着指头帮他数,“首先,你要在明天弟子大比给眀冀一个下马威,给他点颜色瞧瞧,然后,你要向我爹提亲,说要和我定婚约,联结两派之好,知道了吗?”
折辱男主和后续定亲,一下全打通。
他的计划真是一石二鸟、天衣无缝!
水鹊满意点头。
宗慎:“嗯,知晓了。”
听闻宗慎好好地答应了,他仿佛已经听到了剧情进度哐哐涨的声音,高兴地揽住宗慎脖子。
“你玉符亮了。”
宗慎拍拍水鹊的后背。
水鹊低头察看腰间悬挂的传音玉符,他能察觉到玉符另一端的熟悉灵气。
微生枞?
他一个激灵,将玉符的光亮掐灭了。
当水鹊还在留意玉符的间隙,宗慎掀起眼皮,与窥视者对视。
礼貌地一颔首。
偷窥可不光彩。
荆潜猛地撇开视线,盯着叮咚作响的鸳鸯井。
………
剑尖锋芒在眉间一划,荆潜后仰,身躯一斜闪躲而过。
轻巧一跃,避开了接下来的攻击。
铮地一声响,两剑相击,震得虎口发麻后又各自退开。
叫擂台下的弟子捏了一把汗。
荆潜对上青年澹然自若的眼,忽地耳边好像又响起水鹊和宗慎的对话。
他昨晚琢磨了一夜。
那意思是……
宗慎击败了眀冀,就能和水鹊定亲了?
荆潜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他怔愣的瞬间,眀冀已经提剑而上。
清光逼人,荆潜唯有堪堪避开。
寒芒飞旋,看台底下往上看几乎看不清人影。
只有荆潜知道,对手不仅修为在他之上,剑路更是清晰,招招相连,式式相接。
分明都是最基础的剑招,但眀冀出招无断无乱,一丝不紊,荆潜金眸只能在观清剑招时堪堪抵挡,回击也稍显吃力。
剑光霍霍,数百回合下来,荆潜自然败下阵。
眀冀将剑收鞘,“承让了,荆师弟。”
他拜入沧海剑宗晚于荆潜,但修炼资历要长于对方,坎海真君排序时,眀冀排于荆潜之前。
荆潜咬牙。
那眀冀在清微胜境时候,还是和他一般筑基巅峰,转眼才过了几日就金丹中期了?
先天道体真有如此神通?
荆潜稍一拱手,退离擂台。
长老高坐观察,恭贺一旁的坎海真君,“恭喜宗主,又得一高足弟子,我观眀冀心正气和,遇事波澜不惊,比之荆潜和大多内门弟子,属实要沉稳得多,假以时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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