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地给自己捂住眼睛。
听到伏断这么问,转过去面对他,指缝微微张开,露出底下枫糖浆般的颜色,水泱泱一双眼,“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魔域简直就像是阴曹地府,如果不是伏断和黝木还有魔将在一旁,水鹊以为自己已经开始投胎的过程了。
风中飘着烧给死人的黄纸,没有一棵大树不是枯萎的。
河流湍急而过,水也是赤色的,激起一股硫磺味。
水鹊这时候踩中了一个头骨,心中压住的害怕一下子就爆发了。
他唇角往下撇,又问伏断:“我不能害怕吗?”
也不能虐待人质吧?
等他吓死了,就没有诱饵了。
伏断定定看了他一会儿。
他还没干什么,水鹊就委屈得要命了。
微生枞到底是怎么养的?
养出这样一个冤家。
“闭上眼,我带着你走。”
伏断稍微妥协。
水鹊满脸不乐意,他警惕地拒绝:“不要,你这么坏,万一故意给我带进沟里怎么办?”
伏断提眉,“我在前面走,要进沟里,也是我先掉进沟,还得给你垫背。”
他说罢,险些要让水鹊气笑了,又反问:“我看起来这么蠢吗?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水鹊紧紧抿住嘴巴。
伏断:“你走不走?”
水鹊踌躇了一阵,最终还是将心中想的说出口,“要不然,你背我吧?”
伏断锋利眉峰挑起弧度,“哈?”
六臂魔将视线不断在伏断和水鹊之间移转。
伏断扯了扯唇角,眼中深不见底,“你是不是以为我脾气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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