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茧擦过的藕白肤肉,当即就泛起嫩粉色。
微生枞冷然问:“伏断送你的镯子?”
他拨弄了一下,叮当作响。
水鹊拗不过他,连声承认,“嗯嗯。”
微生枞的脸色彻底沉下来了,“他还对你做了什么?”
他平素不轻易在水鹊面前黑脸,担心吓到水鹊。
说明这一次当真是动怒了。
水鹊吓得噤声。
他不说话,微生枞心中火苗窜高,压抑地问:“你吃他手指了?”
就像传音玉符里说的那样。
哭得很可怜,眼睛红红。
小脸流泪湿洇洇,落在锁骨窝儿里。
让大魔头整个架起来。
足踝玉镯叮叮当当,搅乱的水顺下来,将温润玉色洇得深深。
微生枞怒不可遏,像是掀煎饼一样,把水鹊翻过来。
水鹊像离开水的鱼儿似的扑腾,挣扎的动作把被子弄得一团糟。
质问:“微生枞!你、你做什么呀?”
他身后传来压抑的回答:“检查。”
伏断越听越不对劲,心音询问水鹊:“什么意思?你们——”
到了这个地步,他忽而一想到水鹊与微生枞全然不相似的眉眼。
心中警铃大作,“别让那老不死的无赖碰你!”
水鹊无暇顾及心音。
他正在奋力挣扎着,打落微生枞的手,后脚往后一蹬,玉镯叮当。
脚底好似撞上了什么硬物。
水鹊满头雾水。
“微生枞,你把蒺藜枪带进来了?”
不会是疑心他和魔尊伏断勾结,要大义灭亲吧?
“……嗯。”
微生枞肯定了他问出声的疑惑。
纯阴体质的少宗主(35)
他一这样应答。
水鹊吓得直接往被子里钻。
微生枞因为身体的异样,一时僵在原地,也忘了要束缚水鹊的动作。
正方便了水鹊自个儿蛄蛹着藏进锦被里。
头朝里,整个身子用锦被蒙盖住。
他还有点自欺欺人的意思。
知道微生枞但凡不肯放人,自己就是插翅也难飞的。
所以在被子里拱动了一会儿,跪趴着,捂住自己的眼睛,“你别拿蒺藜枪,我害怕……”
那枪从来都是斩妖除魔的,枪尖锋锐。
挥舞起来时凛凛寒光,劈打下落时劲风阵阵,妖魔三魂七魄都要让微生枞打消在天地间。
水鹊光是想想,就感觉蒺藜枪也不用落下来,枪风一吹,他就要吓晕了。
他说话本就有弱声求饶的意思,声音又隔了一层锦被。
闷闷的。
可怜得像是地里没人要的小白菜叶子。
微生枞担心他闷坏了。
出手将那重被子掀开。
被子有一角让水鹊压着了,微生枞随手一抽被子,里头的人要险些要翻一下。
水鹊不敢看他,生怕回头枪尖对准自己,瑟瑟缩缩道:“枪呢,你收起来了吗?”
他仍旧捂着眼睛,背对微生枞。
跪趴在那儿,腰身下陷,亵衣不厚,现出一个危险的弧度。
大腿之上,白色布料隐隐透出点两团绵软的绯色。
微生枞身形一僵,整个人难免怔愣在原处。
好一会儿,他说着存放在杂物房根本没带进来的蒺藜枪,“……收起来了,我也不会用蒺藜枪伤你。”
他在水鹊心中,是这样凶恶的人吗?
微生枞想要揪起水鹊来,最好让两个人能够面对面地交流。
水鹊一味闪躲,微生枞皱起眉。
他干脆利落,大掌攥紧水鹊的脚腕。
直接将人扯过来。
再翻个面。
映入眼帘的,却是泪眼模糊的一张小脸。
水鹊抽抽噎噎,“你要打我吗?我给人家绑到了魔域,又受了惊吓。”
鼻尖耸动,哭得圆钝眼角全是红粉的一片。
水鹊一边啜泣,一边问:“微生枞,你舍得教训我吗?”
他生得那样引人怜惜,雪色小脸弄得眼红鼻红的。
微生枞:“……”
幽幽叹息一声。
什么也该偃旗息鼓了。
他坐到床沿,和抱小孩似的,将水鹊整个人揽抱在自己怀中。
“好了,莫哭。”
微生枞轻轻拍他的脊背。
水鹊死死攥着他衣领,攥得指节绷出白痕,脸埋在微生枞胸膛,把泪水全糊上去。
微生枞拿他没办法,坦然承认错误,“我方才不应该凶你。”
担心水鹊以后和自己有了嫌隙,微生枞解释自己的动机,“我只是怕你懵懂,在魔域受了委屈。”
他安慰水鹊,语气放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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