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川冷峻的目光,抬起投向后视镜。
看到荀定懒倚在后座。
水川一字一顿严肃道:“他是我哥哥。”
荀定讥讽地嗤一声,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真好笑,水鹊难道是你一个人的哥哥吗?”
荀定:“原来进部队还可以保养脸皮,真想学一学,保养得这么厚。”
水鹊被他们一见面就吵得头疼,绷起小脸,“……不许吵架。”
水川立刻沉寂下来,认真开车转出弄堂口。
荀定还没闭嘴,“他先挑衅我的,我可什么都没干。”
水鹊转过头来盯着他。
荀定:“……哦。”
水鹊像是幼稚园的小老师一样,“小川不对,你也有错,大家不许继续吵架,快点和好。”
两个弟弟沉默下来。
车中落针可闻。
荀定幽幽问:“喊他是小川,我就是连名带姓的,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嗯?”
年代文里的绿茶知青(32)
“没有。”水鹊抿了抿唇,他转向后排的荀定,手臂搭在座椅靠背上,脸轻轻贴着,“你很重要,才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
他脸贴着臂弯,和荀定对视。
寒夜里马路上没有灯,稀薄的月光漏下来,除此之外只有前方车灯照射到物体上的反光。
荀定怔住,他将近要陷进那双清澈柔和的眼睛里。
刚刚还刺头又嚣张的年轻人,默默偏过头,不自在地收敛起坐姿。
水鹊坐回去,看着前方的路况。
他轻声说:“你们都很重要,如果吵架了我会难过的。”
荀定望向侧方车窗的一片漆黑。
他自动自觉地把水鹊刚刚说的“你们”的们字过滤掉。
他说起之前的事。
“荀震家暴。”
荀定声线没什么起伏,语气透露着薄凉。
“所以楚姨和他离婚了。”
水鹊诧然,他抬眼,通过车内后视镜看见荀定的模样。
眉骨上的疤痕,在距离眼睛只差一点的位置,但是由于光线太暗,无法看清楚。
“什么时候的事情?”水鹊连声问,“我走之后就开始了吗?为什么在信里没有告诉我?”
荀定叹了一口气。
“当时你一声不吭报了下乡插队,我们都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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