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冲冲地撞过来,抱住。
在李跃青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
“考完了!”
小知青喜眉喜眼地笑着,脖子围着枣红的围巾,脸颊像一捧新雪。
李跃青呆呆愣愣。
“考、考完了?”
“噢、噢噢,考完了,考完了……”
他愣头楞脑地只会重复这两句。
水鹊望了望,“观梁哥呢?”
李跃青晃晃头,解释:“他有会要开,先回去了。”
“听说是有个年年交不起公粮的村子搞了家庭承包,村民一年收入比以前多了有十八倍。”
“估计我们公社也要学习那个成功模式。”
水鹊似有所悟地点点头。
两人坐客运车回到谷莲塘村口。
李跃青一路上没怎么说话,有点神思不属。
下了车,才在黄昏里问,“能不能、能不能再亲一次?”
水鹊蹙起眉,奇怪地瞥他一眼,“不可以。”
李跃青:“……哦。”
他心思都飘了,走着走着,路走偏了,一脚踏进野塘里,踩了个冰窟窿。
水鹊赶紧把他拉过来,“你怎么了?”
李跃青头脑发烫,咽了咽口水,“不亲,那我背你行不行?”
水鹊嘀咕:“你路都不会走了,一会儿背着我掉进池塘里。”
李跃青立刻摇头,“不会的!背着你我走得很稳当。”
水鹊犹豫了一下,“好吧。”
李跃青背上是冬服厚厚的小知青,他掂了掂重量,大步往前迈着。
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快意当前,忍不住在大道上跑起来。
枯黄草茎刮过布鞋。
风声呼呼。
水鹊把冷冰冰的手塞进李跃青脖子后,冻得人连傻笑声都一顿一顿。
“你是不是发烧了?”水鹊探了探他额头,“可不要生病,卫生所里现在只有陈医生,他不太靠谱。”
李跃青讷讷道:“没、没发烧。”
“别跑了,你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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