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桀:你这样很容易把天聊死。】
他看见江卿漫id那栏显示“正在输入中……”
好一会儿才有回复。
【江卿漫:这是什么意思?】
光脑的另一端。
江卿漫在输入框里的字打了又删,删了又改。
他不懂傅南桀这句话什么意思,代表了什么样的情绪,是不高兴吗?是他说错话了吗?
可是无论怎么看,他回的话都没错啊。
江卿漫看了眼直播间,傅南桀脸上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怡然自得。
他看见雄虫点开了讯息,在输入框内打字。
【傅南桀:我想你的意思。】
江卿漫看见那三个字像是被烫了一下,面色涨红。
他迅速扭头别开屏幕,盯了脚边的地毯好一会儿才又挪回来,看了一下又一下。
江卿漫不知道怎么回话,有些纠结,截图发给副官。
【江卿漫:为什么我很容易把天聊死是这个意思?】
正在喝汤的副官差点把汤撒自己身上。
【副官:他的意思是,他想你,所以想和你多聊会儿天,但元帅的话太实在了,很难聊下去。】
【江卿漫:我之前的回答是错的?】
【副官:那倒也不是。】
傅南桀发完那句话就关掉了光脑。
想来江卿漫也是不会回复的。
他抽了张纸巾,简单擦试了下幼崽的脸蛋和下巴,和众虫告别,坐上雪橇车。
江千洛一上车就打起了盹,斜斜靠在他的腿上。
冬夜的月光格外清凉,浸润着森林和冰河,北角鹿的白色翅膀被镀上了一层清晖。
傅南桀感觉鼻息间能闻到月亮的味道。
就在这时,他的光脑响了一声。
傅南桀点开。
【江卿漫:我也想你。】!
很快,北角鹿着地。
它等了一会儿,察觉到身后的虫还没下来,在山洞口徘徊了一圈又一圈。
第三圈时,雪橇车的重量终于轻了。
等傅南桀帮它卸下车辕,北角鹿一身轻松,踱到自己的小屋子里休息。
浴室虽然是移动装置,尚算阔绰。
傅南桀拿下浴盆放好热水,牵着半梦半醒的幼崽走进。
小孩靠在雄父的腿上嘟哝,“好冷,不想洗澡。”
傅南桀看了下墙上的制暖仪,没有坏。
“那就擦一擦吧。”
他打湿毛巾给幼崽简单擦拭了下身子,套上睡衣放在被面上,滚成一团。
幼崽手脚都被裹紧,只有一颗脑袋露在外面。
他蠕动身子,“我是毛毛虫。”
“那我是什么?”傅南桀一边拿出自己的睡衣一边问道。
幼崽停下动作思考,“嗯……你是蝴蝶。”
“为什么?小毛毛虫的雄父不是大毛毛虫吗?”
幼崽继续蠕动,“因为毛毛虫长大了就是蝴蝶呀,雄父是笨蛋。”
傅南桀目露诧异,江千洛还能想到这层。
“原来洛洛比我聪明,可惜雄父没有翅膀,你雌父才有翅膀。”
傅南桀调高了暖炉的温度,才出去洗澡。
等他洗过澡回到山洞内,室内的温度已经十分舒适。
毛毛虫也热得钻出了被窝,趴在被子上。
光脑放在床头,不知道在和谁在聊天。
“……送了礼物,然后我们在外面打架。”
对面传来江卿漫的声音,“你们在打架?”
小孩点点头,坐起身子,两手作势从被子里挖出一团空气,然后拍拍摁摁,右手举高向前扔。
“就是这样子。”
“我知道了,是雪球吗?”
“嗯嗯,我先是这样……然后这样……”
幼崽就地站起,在床上开始无实物表演。
眼见小孩左脚踏出床沿,傅南桀几步上前,展开双臂接住。
江千洛昂起脑袋,“雄父洗得好快哦。”
“再慢点你就摔了。”傅南桀把小孩抱回床上,顺势看清了屏幕对面雌虫的模样。
江卿漫还穿着笔挺的制服,坐在沙发上,背后是一楼客厅的挂画。
“你这是刚到家?”傅南桀侧坐在幼崽身边,看着雌虫。
江卿漫看到傅南桀就想起不久前发的短信,他第一次说这种直白的话。
摄像照不见的地方,膝上的手局促握紧。
江卿漫心里砰砰直跳,面上淡然,“嗯。”
幼崽重新从床上爬起来,“我还没说完,然后我就跑到卯卯的后面,这样他们就打不到我了。”
江卿漫看向小孩,点点头。
江千洛收到鼓励,继续往下讲,“之后卯卯也开始跑
了……”
江卿漫不错眼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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